一番話連哄帶騙,暫時蒙住了埃爾遜,他沒有多說話,隻是緊握著拳,朝威爾鞠了一躬之後,回自己屋收拾東西去了。
贏禍倒是看出這番話的破綻,就南吾這局勢別說五六年了,頂多一兩年就會有大規模的動亂,之後要不了多久就能分出個結果,而到了那個時候,無論哪方優勢,威爾叔都不會善終。
大公子是勝利的一方還好上一些,如果是二公子勝了,威爾叔隻怕難逃一死。
這麼短短的時間裏,贏禍和埃爾遜兩人很難獲得改變局勢的實力,想改變這種死局,至少要有比隆美爾還要強大上許多的實力,以正常情況來看,很難,或者說不可能。
贏禍也朝威爾鞠了一躬,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並沒有選擇揭穿或者是堅持留下來,一來威爾說對了一句話,他們倆留下來也翻不起什麼水花,隻能多兩具屍體而已,二來他對係統很有信心,給他自由發展兩年時間,他有自信能讓自己的實力提升到一個很高的地步,至於能不能達到可以反轉局勢、拯救威爾的地步,他不知道,但完全可以一搏。
在威爾嚴重的死局,在贏禍眼裏卻是可以放手一搏的賭局。
成了,能救下威爾叔,敗了,也能護好埃爾遜,過些年再回來報仇。
對於威爾,贏禍也是很有感情的,雖然不如埃爾遜深厚。跟威爾師徒相處的時間隻有六個月,可是贏禍在這個世界也隻待了六個月,在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和探索中,威爾師徒扮演了指導者的角色,在贏禍如嬰兒般出現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後,是威爾師徒引領著他融入這裏,這份恩情,猶如再造,更別說師徒兩人還確確實實的就過他一命。
說威爾師徒是贏禍在這個世界的父兄也一點都不過分。
所以贏禍暗下決心,自己一定要努力提升實力,既然自己有這條件,到時候卻因為沒盡全力導致威爾被害,那自己真的要後悔終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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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墨綠、皎月,這便是今夜的森林,一如往常。
忽然,兩道身影在夜色的的掩護下,闖入這片寧靜的密林,其中一人身著青色武士服,背著一把布條裹著的長刀,另一人穿著棕色內襯,外麵罩著一身銀色的半身甲,月光之下,耀眼異常。
兩人都挎著一條簡易的行囊,借著夜色,悄無聲息的在森林裏疾馳著。
這兩人,自然就是贏禍和埃爾遜了。
南吾雖然稱之為國,但其實也就南吾這一個大城,並且南吾城在村子的東北方向,邊陲小國的競爭意識並不強,也沒有多餘的武力駐守邊關,所以並沒有國界這個概念,按贏禍二人現在所處的位置來說,南吾的影響力已經非常薄弱了,可以算是出了國界。
贏禍的計劃是一路向西,具體怎麼走他也不知道,整個大陸除了藍色海洋其他地方都算得上是人煙稀少,相互之間並沒有固定的往來道路,隻是聽別人說過在南吾的西邊,還有著一個平原,那裏同樣也有著幾個小國家。
事到如今,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森林裏安安靜靜的,偶爾有幾聲蟲鳴,野獸野鳥,也都是沒見到一隻,自從四百年前的大透支之後,整個大陸就一直處在這種沒有生機的狀態,四百年過去了,也隻有植物率先恢複了過來,沒了製約,放肆的生長著。
雜草和荊棘足有一米多高,行動起來極其不便,埃爾遜揮動著巨劍走在前麵開路,他的劍刃上閃著暗銀色的流光,一個橫掃下去,前方就像是割稻子一樣倒下一片。
當埃爾遜體力不支時,便由贏禍頂上去,這樣很累,連夜趕路加上不停的揮劍,兩個人在精神和身體上都已經很疲憊了,但兩人都不敢停下休息,今晚是逃跑最寶貴的時間,一旦明早被發現之後,就一定會有追兵趕來,今晚每多走一步,明天生存下來的概率也就更多一分。
隻要逃出這片森林,到達西邊得到平原,到時候混入城鎮,換身行頭再繼續往西走,基本上就已經是安全的了。
可就在這時,兩人的身後傳來一道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