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射出了它最後的一線光芒,懨懨地落向天邊。於是,天邊的落霞,也一分分的褪去那豔麗的光輝,終於隻剩下一抹淡淡的色彩。
一股迷茫的煙霧在這周遭原始大森林邊升起,將整個森林掩得迷迷糊湖,憑添幾分陰森之氣。煙霧一圈圈的升起,一直升到樹枝梢尖處。迷茫中,那唧唧喳喳的鳥叫聲,忽然好像變得十分悅耳,有節奏的在林中回蕩著。
“沙”“沙”兩聲,煙霧迷茫中,一道俊挺的少年身影若隱若現的在煙霧中,輕輕的挪動腳步。隻見他舉手揉了揉雙眼,生怕是瞧不清楚眼前的景象。
兩道極為刺目的光亮,從他背後閃了出來,定眼一看,赫然是一對刀劍。少年似乎躊躇了一下,轉身望了望背後那陰氣森森的樹林,忽然仰天一歎,喃喃自語道:
“哈哈,我終於知道了答案,隻是剛才那位先生為什麼會說,我有兩年時光是屬於他的呢?哼!大言不殘,他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了天下之大,以後能不能遇見還是兩說呢。不管他了,先回去找病劍殘吧,看師傅這次還怎麼數落我,嘿嘿。”楊燹自語罷,挺了身挺身向斷龍穀的方向走去。卻不知自己身後千丈外的大樹上,一道身影立在樹上,遠遠的望著他的背影。
“病劍殘?到底是誰呢?憑他出的問題,絕對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哎,可惜了,觀此少年,殺戮之氣自然外露,身上定然背負著深仇大恨。要是能夠拜在我的門下,定可以名揚天下,稍加培養,就算勝過九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田讓自語著。直到遠處的少年消失了身影。他伸手一撥,刷的一聲轟響,周圍百丈之內的樹木應聲而倒,他縱身躍在地上,邁步而前,輕輕提了一口真氣,身形整個一掠,離地不過半寸,但見身形平穩輕靈無比,落腳時,已閃入了樹林中。
他輕輕掠出百餘丈之遠,方才吐了一口,微微一笑自負的自語道:
“我這等身法,想來修真界之中,能達此境界者,不出雙手之數!病劍殘,我就試你一試,看你到底是何方高人。”
田讓話語剛落,一道宏光,迎麵而來。驀然,他的臉色一變,刷地一個反身,向林中急射而去,黑暗中,樹枝交錯有若鬼魅,空蕩別無一物!
樹林邊上,田讓靠在樹邊,他的心狂跳不止,籲了一口氣,冷冷道“媽的,惹不起,想不道這荒郊野外這地,竟然隱藏著這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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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斷龍穀口的木屋前,病劍殘站在屋前十丈處,周身流光飛舞,金色光芒彌漫在四周。而往日間的佝僂身軀早已不見,雙目怒睜,精光四射。
“不知道是何方高人,剛才的氣息中,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一定在哪裏遇到過,隻是一時想不起來。他的修為雖略不及我,但身法竟然可以快過我的神識,真是奇了,定然不是無名之輩。隻是不知他為何故意引我注意,卻又馬上離去。難道他打的也是佛教傳人的主意?哎~~~我已經在這裏等了四年了,傳人始終不出現,當初三教教主共同推算出,三年之內佛教傳人會在此出現,可如今四年過去了,為什麼還遲遲不出現呢,讓老夫在這裏白白浪費四年光陰。當初我就說嘛,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三種性格的人。哼!!罷了,天下將要大亂,我也該回去了。”病劍殘喃喃自語著。雙眼注視著遠方樹林處。
“恩?楊燹回來了。”病劍殘瞿然一驚,看著遠處的身影如飛而至,連忙收斂了氣息,赫然又變回了當初的佝僂的樣子。
楊燹到了病劍殘麵前行禮說道:
“啟稟前輩,徒兒已悟出了答案。”
“哦?不知這次,是野獸的嘶喉聲?還是飛禽的鳴叫聲呢?”病劍殘板著臉說道。
“前輩,是我愚頓了,我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人在剛出生時,本性都是善良的,性情也很相近。但隨著各自生存環境的不同變化和影響,每個人的想法與習性就會產生差異。一個物體是不可能發出聲音的,所以正確答案是無聲之音,前輩我回答的可對?”楊燹躬身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