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雲煙聽他這麼一說,這才稍稍寬心。
張氓忽然邪邪一笑,以沙啞的嗓音道:“呂洞賓,多年不見,你這把老骨頭還行不行啊?”
呂洞賓笑了笑,道:“托你的福,目前來說,對付你手下那幾個不成器的奴才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一腳踢出,天狼、天狗雙雙飛到了張氓腳跟前,跌的是四腳朝天,慘不忍睹。
他所以不對天貓下手,一來他不願跟女人動手,二來天貓一直以來的表現都還是很令他滿意的。
張氓一張臉變成了鐵青,陰沉沉道:“當年你為了淩微公主大鬧冥府,我們之間原本應該有一戰的。”
呂洞賓笑了笑,道:“是啊!隻可惜迦葉好管閑事。”
張氓沉聲道:“今天沒有迦葉了。”
呂洞賓道:“你勢必要助蛇後奪取靈種血脈,我勢必要阻止你們得到靈種血脈,看來這一戰是不可避免的了。”
張氓冷笑道:“阻止我得到靈種血脈的人隻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說完那句話,他手中已多了一根邪氣衝天的骷髏骨杖。
呂洞賓法訣一引,祭出來一柄四尺來長,白芒綻放的雪色仙劍,凝神靜氣注意著張氓的一舉一動。
呂洞賓手中的仙劍名曰“遊龍”,炎雲煙是聽說過,而且據說能逼的呂洞賓不得不祭出“遊龍”仙劍的,七界之中屈指可數,炎雲煙自然對那張氓的實力不敢有半點大意。
呂洞賓低聲道:“張氓的實力跟我在伯仲之間,就交給我來應對。”
炎雲煙應聲道:“蛇後就交給我了。”
呂洞賓道:“小心那名魔界的墮落天使。”
炎雲煙看了看瀟湘雨,道:“她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同樣也不是蛇後那邊的人,不用在意她。”
呂洞賓見瀟湘雨對炎雲煙不是秋波暗送,滿臉關懷,心下猜出一些蛛絲馬跡,也就不那麼提防瀟湘雨了,跟著望了望天空中的伏龍鼎,神色略顯凝重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玄峒的封印應該還沒有全部解除,是以隻能舍棄肉身,將元神寄居在伏龍鼎中來到此地,並想以靈種血脈得到重生,你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阻止他奸計得逞。”
炎雲煙謹慎地點了點頭,道:“師伯,這玄峒如若重生,憑你一人之力,有再次封印他的把握嗎?”
呂洞賓皺眉道:“別說隻有我一個人,就是你師父在這,恐怕也很難再次將他封印。”
他歎了口氣,道:“這些年來他雖被仙門禁製封印在秦始皇陵,不過他的‘九重玄屍氣’是不會受到抑製的,即使在被封印的情況下也能進行修煉,時至今日,他的‘九重玄屍氣’修到了什麼境界,除了他自己,誰都無法知道。”
炎雲煙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就在這時,呂洞賓與炎雲煙腳下一陣巨晃,原先青草遍野的土地,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被一種黑暗力量侵蝕著,很快就變成了一片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焦黑土地。
呂洞賓與炎雲煙立身不穩,隻好施展禦空術飛上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