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湘雨簡直比見識到炎雲煙深不可測的身手還要吃驚,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怎麼會知道?”
炎雲煙不答,雙眉緊皺,又問道:“‘屍王’玄峒是你什麼人?”
蕭湘雨臉色一變再變,道:“你居然還知道我幹爹?”
炎雲煙冷哼一聲,道:“他不是被封印在秦始皇陵麼,哪個人吃了雄心豹子膽,居然敢解除他的封印?”
蕭湘雨見炎雲煙不但身手不凡,見識更是極廣,也不知究竟是什麼來頭,一時竟不敢再答話。
炎雲煙的對手雖是七個沒有情感的僵屍,但他們的配合,簡直己接近無懈可擊,連一絲破綻都沒有。
蕭湘雨銅鈴的節奏中,忽然釋放出一種無法形容的魔力,令人心神焦躁,全身不安。
慕容萱心神恍惚,隻覺得胸口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燒的她心中惶惶,躁悶至極。
炎雲煙仍是安然自若地站在那裏,緊緊抱著她,也沒有主動出手的意思。
見慕容萱就要受不了了,炎雲煙急忙運功,一層清光閃閃的透明屏障已將他二人罩了起來。
屏障仿佛將他二人與世隔絕,慕容萱感覺周身湧動著一股清涼之氣,帶著一種令人信賴,令人安定的力量。
她總算沉住了氣。
可是這七個僵屍交織成的網,已越來越密,越來越集中,銅鈴的節奏也更快。
地上躺著的那些負傷的打手們,突然間一個個口噴鮮血,七孔流血,發出淒厲的慘叫,就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狼牙棒不停地敲擊著胸口。
沒有人能忍受這種壓力,擂台、木樁、各類健身器材也都已被那股壓力絞成了粉碎。
炎雲煙還是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裏,就像是己變成了一株百年古樹,深根已和大地結成了一體。
不論多麼強勁的壓力,沒有大地所不能承受的。
蕭湘雨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種不安的表情,炎雲煙並不僅僅聽說過“僵屍七殺陣”,他似乎還知道陣法的核心之所在。
蕭湘雨忽然發覺自己也受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奇異壓力。
壓力本是相對的。
炎雲煙所承受的壓力越大,蕭湘雨與七個僵屍的負擔相對也就越重。
蕭湘雨已沁出了一臉冷汗,那些壓力對炎雲煙一點效果也沒有,她卻已是捉襟見肘。
蕭湘雨清楚,再這麼下去,殺不了炎雲煙不說,她能不能保住命都是個問題。
她左手搖銅鈴,右手寒光閃閃,已多了柄匕首,她突然反手一揮,直刺炎雲煙小腹。
與此同時,七隻僵屍雙臂如鋼,十指如鐵,一齊向炎雲煙身上抓了過去。
炎雲煙忽然一聲長嘯,菜刀已劈出。
“混元七絕斬”。
刀光似閃電,驚虹般一卷,星火四射間,錚錚聲中,七條鋼鐵般的手臂連同一柄鋒利匕首竟生生被炎雲煙一刀斬斷。
蕭湘雨如同挨了一個晴天霹靂,滿臉愕然。
不過炎雲煙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
剛才明明砍的是七條手臂,他卻感覺砍到了七根實心鋼棍似的,若非他使足了七層功力,那把菜刀又是削鐵如泥,他和慕容萱此刻恐怕已喪命在僵屍的鐵爪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