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姐:“HIC的活動你去不去?”

餘句睜開眼睛:“這個活動不是讓林劍去嗎?”

瀟姐:“他去不了。”

餘句好奇:“他為什麽去不了?”

“你別管了,”瀟姐問:“你怎麽說?”

餘句:“去。”

瀟姐:“十分鍾我讓人去接你,公司出發。”

餘句:“好。”

瀟姐這個人做事向來閃電,她說的十分鍾不一定是真的十分鍾,可能是八分鍾,五分鍾,三分鍾。

所以餘句清醒的腦袋不允許他沉重的身體繼續休息下去,再困也要給老子起來。

簡單洗漱一番,再出去幹了一杯咖啡,瀟姐的電話就來了,說車已經在公寓樓下。

接他的是經常見麵的小王,上車後餘句和他打了聲招呼,就仰頭靠在了車椅上。

“很困啊?”小王問餘句。

餘句啊了聲。

小王:“昨天你不是十點就下播了?”

餘句閉上眼睛:“然後去實驗室了,待到淩晨四點才回去。”

小王搖搖頭笑起來:“幹嘛這麽拚?”

餘句:“純屬上頭。”

純屬一定要實驗出結果了才肯回去的有病行為。

這麽上頭的後果就是留下了嚴重的黑眼圈,連成天彩虹屁餘句顏值的瀟姐,見到他都忍不住嘖一聲。

“怎麽回事啊你?”瀟姐臉上的表情不能說十分心疼,隻能說十分嫌棄:“昨天幹嘛了?”

餘句半眯著眼,給瀟姐表演一個我很困:“探索世界。”

瀟姐推他一把:“快去化妝吧。”

餘句是A大的研究生,也是新力概念公司的模特,所以他經常說自己是在校野模。

研究生嘛,就是學校那些事,上課,實驗,作業,論文,項目。而模特,他隻能算是兼職,拍拍照,走走秀,直直播,業餘時間掙點小錢。

在化妝時,餘句知道為什麽這次活動林劍不能參加了。

化妝間的每個人,把自己知道的片段全拚湊起來,湊成了一整個故事。

說是他昨天被女朋友說了分手不願意,大半夜殺到女朋友家,卻看到了女朋友家裏的另一個男人,兩人還衣冠不整。

林劍一怒之下大打出手,和那個男的扭成一團,結束之後又找朋友喝酒,早上瀟姐給他打電話時他正在電話那頭吐,滿臉是傷,狀態極差。

化妝間的人在八卦這段時,每個人的嘴裏都時不時地吐出驚訝的“天呐,真的嗎?”

他們把這事形容得特別精彩,形容語句包括“林劍嘴角的那個傷像是一隻孤獨的火烈鳥,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