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1 / 2)

雖然喜歡他,但從沒想過會有答複。畢竟,他身邊優秀的人太多。而自己,根本談不上優秀。

狩夕宸鬆了口氣,卻不再說話,隻更緊地擁住了她。心裏竟淡淡地湧出一些難言的幸福感。

懷中的人兒突然身子一軟,眼瞼緩緩垂下,遮住了瞳孔裏的晶亮,唇角的弧度卻不曾淡下分毫。

狩夕宸竟陡然眼睫一顫,眼角微閃。抬手更緊地環住了懷中的人兒。

這滴淚,在她淪為人質、狼狽異常的時候不曾落下,在她重傷昏迷的時候不曾落下,在得知她時日無多的時候不曾落下。卻在此刻,緊緊地擁著她,感受到她帶著笑暈倒在自己懷裏的一刹那,那滴晶瑩從睫毛上輕輕墜下,無聲地劃過他同樣帶笑的臉頰。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這種心髒似被緊緊攥住,呼吸變得艱澀的感覺就是傷心嗎?

這幾日,狩夕宸幾乎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自己的所有工作都推了下去,緊急的也是卞沭代為處理,然後在飛星睡下之後再向他稟報。

在酒鬼的精心控製下,毒發果然是大大地減緩了。飛星清醒的時間開始越來越長。隻要睡眠得當,基本與常人無異。這樣的狀態,幾乎給人一種她要痊愈的錯覺。

而他們很清楚。

雖然控製得好,飛星的身子底子也不錯,可冰花從未停止過侵蝕她的身體。

狩夕宸早已無心再想戀夕問的問題,一門心思地陪著飛星。然而,這樣的生活並未維持下去。

這一日,晚飯剛過,飛星便沉沉睡下,狩夕宸靜靜守了一會兒,便起身去了書房。

卞沭在側桌後看著什麼,還未離開。見狩夕宸進來,立刻起身,略施一禮道:“主子。”

“嗯。”狩夕宸低應一聲,在書桌後坐定,問道,“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這幾日,他已經習慣。若是無事,卞沭不會呆到這個時辰。

“回主子,事情都還好,並不棘手。隻是……”卞沭凝眉答道,“今日有探子報,江湖各大派有不少人進了蕪城,近兩天估計會有動靜。如何應對,還請主子定奪。”

“竟然那麼快。”狩夕宸微微皺眉,卻也並不糾結,暗暗提示了一句,”卞沭,自古,民不與官鬥。”

卞沭微微驚詫:“主子的意思是,就此亮了身份?”

“嗯。”狩夕宸點頭,“我們沒心思與他們鬥。而且,也沒理由承擔那些不必要的損失。這是在蕪城,豈有我退讓的道理?!”

這句話雖然語調一直很平靜,但是任誰都能聽出語氣中的氣勢。

卞沭暗暗心驚,很久沒有聽到主子說出這樣的話了。或許,上次退讓付出的代價太過慘重。如今,主子才會這般分毫不讓。能這樣,似乎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