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燈捕捉到有用的信息:“他們現在有些缺錢。”
遊風點頭,把夏燈的手拉下來,握住,說:“張恩惠和她媽太蠢,就連找的兜底的律師,都是遊弋江合作的律所的。我打去電話,對方就表明了立場,絕對不背刺遊弋江。”
“是被你發現了才這麽說的吧?”
“隨便為什麽,反正是把姓張這娘倆的計劃隱晦地倒出來了。張恩惠找了杭嘉慈合作,讓我們吵架,她好趁虛而入,事成就給杭嘉慈好處。”
夏燈皺眉:“你找過張恩惠了?”
“嗯。”
夏燈懂了:“你跟張恩惠挑破了,她跟她媽的事情敗露了,跟杭嘉慈的合作自然也瓦解了。但杭嘉慈為什麽來跟我們道歉?怕我們把這件事捅出去嗎?破壞他們形象?”
“胡月斌和杭嘉慈來塗州之後,一直跟西邊那些比較亂的人混跡在一起,還有齊征、大董他們。我們又打了大董的臉,很難說他們不會因為咽不下這口氣暗地來陰的。我有軟肋,鬥不起,所以用了一點手段。”
夏燈的注意力都在這點手段上:“什麽?”
“胡月斌和杭嘉慈比較在意風水、命理,我找人、花錢,把他們引到空項山淨元那兒,淨元暗示他們,我是他們的貴人、財源,所以他們編了個故事來道歉了。”
“……”夏燈知道淨元,舒禾以前念過:“不是那個被同城一個博主掛過的假和尚嗎?他們會信他的話?”
遊風說:“你沒關注過這些,沒被這些‘大師’指引,沒吃過這方麵的紅利,你是不信的,但他們吃過。”
“所以他們信了。”
“唬不了太久,但幾年沒問題,到時候我們已經不在塗州了。就算還在塗州,我們不是現在的我們了,也就不用擔心他們來陰的了。”
夏燈想起來,舒禾之前說她最近走背點。
舒禾是不關注這些的,大概是程程那男朋友總跟杭嘉慈他們聊這些,然後又影響了她們。
她細細思考了一陣,從後座換回副駕駛,身子扭向遊風,胳膊肘抵在腿上,手托著下巴,盯著她男朋友。
遊風任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把摘下來的領帶輕輕丟到她頭上了,試圖蓋住她的視線:“看什麽?”
夏燈把領帶拿下來,纏在手腕,繼續托著下巴看他:“厲害。”
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熱烈赤裸的眼神看著他,應該享受的,但人突然吃一口好東西都是不能適應的,他難得覺得被她看不自在,偏偏她一直盯著他,幾次看過去都能對上她直勾勾的眼神。
第三次眼神對上,他靠過去吻了她,這回有些不適應的人換了。
他捧住了她的臉,不給她掙紮的機會,又吻得深,活閻王似的,叫夏燈的眼睛不自覺睜大,雙手更是無所適從地置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