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燈外公外婆年輕時就在邁阿密了,一生投入礦業,人到中年生了倆女兒。
大女兒回國讀書認識了初創投資企業的創始人,戀了個要死要活的愛,生下了夏燈。
小女兒不婚主義,老早就說以後的財產都給夏燈。
夏燈也沒什麽費錢的愛好,他們天天給,她根本就花不完。
“想換的時候告訴你。”夏燈說。
小姨很滿意:“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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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燈帶小姨吃了飯,送她回了家。
“家”是夏燈到塗州上學外婆送的禮物,一套八十平米的靠海岸的小複式,地段好,小區好,戶型也好。
本想著今天就不回學校了,程程喝多了把自己鎖在了寢室,舒禾沒拿鑰匙進不去,她就又回去送了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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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燈見到舒禾時,她穿著睡衣坐在走廊長椅,嘴都凍紫了。
舒禾看見救星,跑向她一把摟住:“快!凍死了!”
夏燈邊把外套脫給她,邊走向寢室:“你怎麽不去夜讀室?”
她們寢室樓配套齊全,比華僑公寓設施都完整,是塗州大學城最好的學生宿舍。
舒禾穿上她的外套,打著哆嗦說:“夜讀室裏有惡心的人。”
夏燈把寢室門打開,程程四仰八叉地趴在地毯,裙子領口和下擺都撕開了。
舒禾顧不上她,趕緊又披了棉服。
夏燈給程程蓋上被子,回頭問道:“怎麽喝多了?”
舒禾說:“我倆不是去看展了嘛,之後去了潘海城吃小麵,碰上她對象跟一女的在寶格麗試香呢。”
“然後就去喝酒了?”
“沒有,她讓我先回了,她說她有事。我回來睡了一覺,醒來她就在寢室。我就是去公共洗衣房拿了個床單,回來她就把門鎖了。我隻好把床單曬天台,給你打電話,讓你給我開門。”
夏燈知道了,從抽屜拿了醒酒糖:“她醒了給她。”
舒禾點頭:“你還要走啊?”
“嗯。”
舒禾欲言又止。
夏燈問:“怎麽了?”
“我剛去了夜讀室,那小三兒和幾個女的就在那,我一著急陰陽了兩句,但又怕打起來我勢單力薄,就趕緊回來了。耳機丟那了……”
夏燈點頭:“還有別的嗎?”
“沒了。”舒禾站起來:“我跟你一起。”
兩人前後出了寢室,舒禾邊走邊說:“隔壁航大的遊風回來了,她們幾個好像是晚上跟遊風他們吃了飯,也不知道真假。”
夏燈突然想起下午在機場碰到遊風,他問她的話——
“我是誰。”
舒禾還在說:“你說遊風會跟她們中誰在一起嗎?”
夏燈沒答。
這問題不成立,因為遊風已經是夏燈的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