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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明非在路上省吃儉用,有時間了就修煉長春功,不出三天就把第一層修煉到了“氣漲要溢,皮毛帶電”的境界,然後就是“氣沉肉實,有如鼠竄”...。
第一層的長春功和俗世的內家功法差不多,所以被母親打下基礎的墨明非,修煉的非常順利。
但此功更重視心感神應,講究行坐之間守心存意。
就是時刻神淩虛空,意在眉心...
當墨明非走在終南山的山路上時,他已然可以聽到自己血液在血管中流淌的嘩嘩聲了。
長春功第二層,靈血交融,洗凡蕩塵!
按古修的說法,他已然邁上了修真途,但按千年前晉唐時期的劍仙說法,他還在丹道中摸索,離修出元神,踏上仙途,還早的很。
“我先修長春功,按修真來,劍術需要老師手把手教...”
劍仙世界裏講究法不傳六耳,真言開口不聞聲!
也就是說學法需要拜師,由老師手把手教;而碰到仙緣,得到天地道法的真傳,你隻能自己修煉,想教給別人都沒辦法教!
正因為這些,餘飛海留下的記憶中,對於術法的記憶幾乎沒有,隻有爭鬥的原因和畫麵,最多的是苦修場景,最深刻的是幾次情感經曆...
而最後那段最吸引少年墨明非的心!
淩風而立,彩衣飄飄,聲如黃鸝,膚若玉脂,麵...
容貌都很模糊,墨明非隻能用湖州第一名妓紹秀娥的樣貌來滿足想象。
“紹秀娥一夕值千金,長得真像畫中走出來的人...”
墨明非隻見過一次,是紹秀娥來靜空寺上香許願,給了千兩銀子的香火錢。
依了餘飛海的記憶,墨明非漸漸走上了一條既窄還狹的小路,讓他不由收了心神,生怕一腳踏空,再摔個好歹出來。
而半個時辰後,他站在一片長滿荊棘亂蒿的山坡下,對餘飛海的記憶產生了懷疑。
“這也沒路啊,而且靈音洞不是遠遠就可以聽到奇聲妙響嗎...可現在什麼也聽不到啊...”
他迷茫了,再三去聽,反複確定,對照周圍,就是這裏沒錯,那住著仙人的靈音洞,就應該在這片山坡上!
猶豫了沒多久,少年便抽出自己的寶劍,開始“劈”荊斬棘,在這片山坡上來回尋找起來。
可半個時辰後,他就筋疲力盡汗流不止了,而且上好的精鋼劍開始卷刃、崩口,使起來愈發費力。
但他才尋找了一小半的區域。
飛劍他舍不得用,擔心不得法,而用壞了。
由於是采用的精血祭煉,而且許是有靈互通,反正那貫日銀虹劍,此刻正化作一點銀芒在他的血液中浮沉。
他隻需要心念一動,那點銀芒就可以從任意一個竅穴中衝出,然後變大,但代價是頭疼和想癱倒的疲憊感。
長春功修煉到二層後,可以很好地緩解疲勞和頭疼,所以他覺得上古修真和近代修仙應該有關聯之處。
至於為什麼不照搬,或許是修煉方法在進步,或者是不得已而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