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蒼狼還沒有歇下,她的貼身侍女左薇薇驚聞皇上深夜駕臨,微有些擔心地望了望燭火未息的內室,正要進去通稟,幕容炎擺手製止了她。
已進初冬,天氣略帶了寒意,好在左蒼狼在邊關呆慣了,這皇城的氣候已經好了太多。他進來時她在擁著錦被發呆,剛一回頭他已經製止了她準備起身的動作。
從外麵帶來的寒氣還未消散,他將手伸入被子裏,她低哼了一聲,那手帶著涼意在她身上肆意胡來。
於是她的臉上染上紅暈,不敢亂動,目光亮晶晶的如順從的小狗一樣看他。
幕容炎也有些控製不住,竟然有點小別勝新婚的錯覺。
這宮中他也因著勢力關係立了幾位妃子,但平時礙著薑碧蘭,他很少寵幸她們。
隻有在她這裏是全無負擔的。
幕容炎進入她的身體時還耐著性子:“有沒有想我?”她忍受著他近乎粗爆的動作,紅著臉點頭,幕容炎不喜歡,低頭道:“說話!”於是她把臉埋進他胸前,悶悶地道“有。”
他便笑,笑得她一眼也不敢看。
他發泄在她身體裏的時候,左蒼狼突然很想他能抱抱她,他隻是極快地整好裝出去了。
左蒼狼於是繼續擁著錦被發呆,這冬日怎麼突然這麼冷呢。
左薇薇一直在外麵候著,幕容炎一走,她倒是立刻打了熱水進來,想是伺候主子慣了的。
左蒼狼很抱歉地對她笑,她不習慣麻煩別人。
左薇薇卻是理所當然地樣子,幫她褪了衣裙,泡在熱水裏。
隻是那一身青青紫紫的印痕讓她都皺眉,有的地方都破皮了,這皇上在床上當真是一點輕重都沒有啊。
收拾了床鋪,幫她清洗了扶到床上,也不知道再說什麼話,默默地退出去了。
第二天的禦書房,王公公正在打點獎賞的單冊,突然想起什麼,問:“皇上,左將軍凱歸,這單子上是不是再加些什麼?”他本是七竅玲瓏的人兒,看著幕容炎那麼晚去找左蒼狼原以為他對她也是有幾分情義的。
卻不知幕容炎隻是懶懶的揮手:“你看著辦吧。”
於是王公公這樣的人也不懂了:“主上,人說女人心海底針,怎麼到了你這兒,連左將軍這樣的女子都愣是服服貼貼的呢。也不見您對她怎麼好啊,您說廢後,她默默地就認了,您說讓她搬出去,她默默地就搬了,您讓回來,她默默地就給回來了。”
話是帶了幾分拍馬,隻是也是事實。
“以前喂過狗嗎?”
“這……奴才以前也喂過。”
“喂狗有喂狗的技巧,你不能喂得太飽了,這樣子它侍寵生嬌,懶洋洋地不做事,但你又不能太餓著它,不然它容易一受誘惑就跟別人跑了。關鍵不在於你一直對它多好,而在於你每一次對它的好都讓它難忘。”
這番理論,王公公一直沒有明白,幕容炎也是在很多年以後才明白自己那時候揮霍的是什麼。
第九章:你是君,我是臣
小皇子的滿月酒,非常隆重。
各大臣都想這肯定就是將來的太子,所以一個勁地誇長得多漂亮、多有福相,多像當今皇上。
薑碧蘭微笑,卻不時看幕容炎,而幕容炎淡然飲酒,不動聲色。左蒼狼不喜湊熱鬧,也危襟正坐,默默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