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日本東京方麵傳來消息,蒼司勇人不接受長老的勸退,反而撂下話說一定要從蒼司勁手裏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蒼司勁一得到這個消息,就知道自己安逸的日子即將要結束,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回到東京,坐回那張屬於他的總裁大位上,掌控整個局麵。

但她那個傢夥該怎麼辦?

她黏他那麼緊,要是讓她知道他要回東京好長一段時間,下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她大概會哭著說捨不得吧?

隻是事實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

「記得幫我帶禮物回來,我要吃雕魚燒,聽說日本的雕魚燒和台灣的都不一樣,我要吃吃看。」

她非但沒有哭,反而還討著要禮物,現在她最掛心的其實是畢展的作品能不能順利通過評審老師那一關吧!

「妳不問我為什麼要回日本嗎?」反倒是他有點失落,原來在她心中,他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重要。

「你姓蒼司,聽起來就像日本人的名字,你要回去本來就是理所當然的啊!」她瞪圓美眸,心裏才納悶他為什麼要那麼問呢!

她可愛的表情教他失笑不已,好吧! 是他誤會了,他還以為所有耿家人都以為他姓「蒼」,名「司勁」,是台灣人。

至少,她是例外。

「妳想不想知道我是誰?」

耿依柔睜著美眸,不發一語地瞅著他含笑的臉龐,那兩顆又圓又黑的靈黠眼珠溜了一圈,才道:「以前人家要你說,你神秘兮兮的什麼都不說,現在你要說了喔?好啊!求我聽你說呀!」

聞言,他失笑不已,覺得她這妮子的思考邏輯真的與一般人不太相似,總是能夠教他覺得驚奇。

「其實我母親是台灣人,我隻有一半的日本血統。」也因為如此,他的中文才會溜得連本地人都聽不出來。

「不行,你還沒求我聽你說,所以你還不可以說啦!」她氣惱地掩住耳朵,不甘心就這麼被他打混過去。

但他不管,還是繼續說下去,「我受到槍傷的那一天,其實是我母親的忌日,她嫁給我義父之後不久就死了,那年我才十歲,我回台灣是為了要祭拜她,她的墓圍其實離這裏不遠,下次我帶妳一起去看她,如何?」

雖然掩著耳朵,但耿依柔還是能夠聽到他說的話,忽然覺得有點愧疚,「對不起,我以前老是說你媽沒教你……我沒想到她去世得那麼早……」

她根本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他聽她那麼說,一定很難過吧! 這麼一想,耿依柔不禁更難受了。

「妳不是沒想到,是我根本就沒讓妳知道。」他笑著將她抱進懷裏,伸手撫平她眉心歉疚的擰痕,「我喜歡妳教我『媽媽沒教的事情』,妳別自責,她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我並不難過。」

「那以後我都不要……」

他大掌按住了她柔嫩的小嘴,打斷了她的話,「我說過了,我喜歡跟妳一起學『媽媽沒教的事情』,妳以後都不說的話,我會很難過喔!」

「嗯。」她點點頭,冷不防地親了他的手心一下。

「妳媽媽沒教妳不要這樣引誘男人嗎?」他危險地瞇起含笑的黑眸。

她俏皮地搖頭,張開被他掩住的小嘴含糊地說道:「沒有。」

「那就讓我教妳吧!」說完,他就像一隻惡狼撲上小綿羊般,惡狠狠地將她欺陵了一番。

隻是與童話裏有點不一樣的是,她這隻小綿羊也很享受被野狼欺陵的快樂感覺,嗯……以後媽媽沒教的事情,她要多做一點。

原本他應該要在今天坐上回東京的班機,但卻突然有一點事情耽擱他的行程,當然,那點小事絕對是因為耿依柔而起的。

「完了!完了!完了啦!」

「怎麼了?妳不是在忙畢業發表會的事情嗎?怎麼說完了?」

耿依柔抬眸瞅了他一眼,繼續像隻無頭蒼蠅般到處打轉,小嘴念念有詞,「完了……完了……我這下子真的完蛋了!」

蒼司勁一把揪住了她纖細的膀子,阻止她這個「小蒼蠅」繼續在原地打轉,正色問道:「妳到底是怎麼了?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雖然他知道她這妮子凡事喜歡小題大作,但她可從來都沒有喪氣到會說自己完蛋的地步,他非問個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