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燁也不曾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語來,一時之間愣住了,倒是過了許久,回神後,他本想說個什麼的,可這話語到了嘴邊,最終又是憋了回去,再也沒有說出任何一個話語。
短暫的尷尬在她們之間散開,羅敷看著楊燁不開口,楊燁長長的歎息了一聲,終究是笑道,:“倒是我自己說的太多了,你也不要放在心裏才是,我並沒有那意思的。”
羅敷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隻僵持在哪裏,她感覺到了,楊燁還是以前的楊燁,隻是楊燁話語之間,似乎又是在刻意的和他保持距離,這但凡隻要是想上一想,就已經足夠讓人頭痛了。
:“楊大哥。”她叫住,心裏還是憋的慌,可再是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是要說上什麼個話語的。
他回頭,望了她一眼,麵上帶笑,:“什麼都不用說,沒有你說的那事兒,我隻是這些時日讀書太過用功,就連著精神都是有些恍惚了。”
當真是有那麼一回事兒的嗎?羅敷困惑的看著他,見得他麵上帶著笑容,這一時之間,他竟又是不知道該說出什麼個話語了,隻能靜靜地看著她,竟又是足足的過了半響,也沒有說上一個任何一個話語的。
兩人沉默著走了一陣,羅敷忍不住關切,:“楊大哥,你還是不要太有壓力,念書是正事兒,我也清楚,但是,我們還是要注意身體才是。”
“嗯。”楊燁應了她一聲。
明顯,楊燁似乎是不願意和她多說些什麼的,羅敷沒有法子,這臉皮再厚,也總不能是別人都不想和你說了,你還拚命的說個不停吧,她趕忙的頓住了話語,隻靜靜的跟著他走。
她瞧著他認認真真的放著牛,而她則是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後,這一看來,當真是她在放牛,而她在跟著他走,看著他放牛。
他們就這樣默默地走了一陣之後,羅敷原本以為,楊燁再也不會說出什麼個話的,不想,楊燁卻是忽然道,:“敷兒,他對你好嗎?”
他?這一時之間,羅敷竟然沒有想通楊燁話語中的他指的是誰,後來,想了想,似乎除了王叔遠便是沒有其他人了,她隻僵持在哪裏,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楊燁。
王叔遠對她好嗎“或許因為以前發生過的事兒,此番,無論如何,王叔遠也是對她好不起來的吧,她心中苦笑,現在,她和王叔遠還在冷戰呢,雖然,王叔遠還在將銀子交給她保管,可是,對她而言,眼下,她依舊是不想搭理他的。
楊燁走了一陣,見得羅敷久久的沒有跟上來,他心中困惑,停留在哪裏,竟又是足足的過了半響,終究是道,:“怎麼了?他對你不好?”
這要如何說呢,總不能直接告訴楊燁,他們現在是在冷戰的?那麼,她這般和楊燁說到底又能算是個什麼事兒?她自己的心中自是清楚,眼下,她即便是和楊燁說了那樣的話,也是起不了什麼作用的,這多一事兒,還當很是不如少一事兒的。
楊燁見得她不回答自己,又是開口,:“怎麼不說了,是不方便說嗎?”
這話說的羅敷心中又是一愣,這一會子的功夫之間,羅敷竟又是說不出更多的話了,她緩緩搖頭,低聲道,:“不是。”
楊燁終是沒有再說什麼了,兩人又是走了一陣,待是喂飽了牛,楊燁方才是送羅敷回去,這回去的路上,他們還當真是多的話,也不曾說,就這樣沉默著走著,就連著羅敷心中也是不明白,楊燁到底是怎生個事兒,但是先前問了楊燁,眼下,楊燁既然不說,那也就是算了。
後來,在快要到羅敷家門的時候,楊燁將牛交給羅敷,方才轉身離去。羅敷扭頭看著他,原本還想要問問他,到底是怎生個事兒,可是,在琢磨了許久之後,她終於還是閉了嘴巴,沒有在說一點點的話語了。
回到屋中,破天荒的,王叔遠早早的就回來了,正在院子中刻著東西,羅敷隻當是沒有看見他一般,徑直的將牛給栓上,又是出來,倒是瞧得子敬從屋內出來,盆子裏還端了髒衣服出來,羅敷瞧著天色還早,索性就拿過來,要幫他洗。
這一想又是不對,昨日裏,子敬好似才是換了一身的,眼下,怎生又是換了一身了,心中雖然覺得奇怪,終究是忍不住的道,:“可是摔跤了,把哪兒給摔著沒有?”
子敬搖頭,:“不是,小包中午那會兒熱,夥著別人去遊泳,我一時擔心,也就跟了去,結果,果不其然,這廝已經下水了,這是他脫下來的衣服。”
羅敷蹙眉,那裏水多深啊,要是沒事兒還好,若是生了個什麼事兒,該如何是好。這麼想著,心中不免有些忌憚,當下,直接就問道,:“他呢,現在又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