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嫂子。”羅敷知道打斷她也是無濟於事,索性也就不在說更多的話語了。
其實,馬桂花的心中是清楚的,她說多了,羅敷也會厭煩,索性,她就收斂了下來,隻是衝著羅敷道,:“還有一個事兒,我也怕你給忘記了,後天就是娘的忌日,到時候,回家裏吃個飯吧。”
羅敷愣住,想起了是羅敷本尊的親娘,索性點了點頭,還未開口,又是聽得馬桂花重重的歎息了一聲,似是有著萬千的感觸一般,隻用濃濃的鼻音,道,:“原本還以為你嫁的是一個好男人,娘心中也是放心的很的,可是,沒有想到,後來,還生了那麼多事兒,娘在走的時候,最是不放心的,還是你,說來說去,娘走的時候,你也沒有見上她一麵,你自然不知道娘是有多麼不舍得你的。那些個時日裏,每每隻要是有個人走來走去的,娘都以為是你,睜眼一看不是你,娘就再不肯閉眼,隻是後來等不到你,方才遺憾而去的。”
原本,羅敷對那所謂的娘便是沒有印象的,可,聽著馬桂花說來,她自己的心中又是想了一想,頓時,便是覺得好生的慚愧和遺憾。
她在想,本尊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自己的娘死了,本尊可又是知道的?若是知道了,又不回去,那心腸,是不是太過於惡毒一點了?
“哎,還真是別說,家裏還有點事兒,我的話也說道這裏,你隻記得便好。”說著,便是要離開。
羅敷頓時便是覺得詫異了,原本,她還以為馬桂花來這裏,根本就不過是想要讓她又去看什麼人之類的,沒曾想,也隻說是忌日的事情。但是,馬桂花若是能不說,她的心中也自是覺得滿意的,當下,她便是放下了碗筷,將馬桂花送了了出去。
馬桂花臨別時,又是反反複複的讓她想清楚,直說王叔遠這人沒出息,羅敷聽在耳力,卻是不說上任何的話語,其實,馬桂花也不過是局外人罷了,有很多事情,她或許根本就是不知道的,能夠想象,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戴了綠帽子之後,還一直是承擔著男人該承擔的責任,不管如何說來,這男人都是相當的有擔當的。
回屋的路上,子敬猶豫了許久,終究是不安的問羅敷,:“娘,你會不會再次丟下我們?”
羅敷看他,小小的眼睛當中充滿著恐懼,心中不忍,揉了揉他的頭發,:“不會。”
若是真的走了,也會給他們找上一個合格的後娘,這樣,她往後也才會覺得沒有後顧之憂了。
回了屋中,羅敷再是沒有為胃口了,馬桂花的話,雖然,有大部分她是不讚同的,但是,單單是子敬和小包正式長身體的事兒,她卻是如何都做不到不讚成的。
沉默的歎息了一聲,苦惱著再是節儉,也不該是拖累了孩子才是。
羅敷待他們吃完,收拾了碗筷,不多時,王之喬已經是前者牛回來了,小包隻嚷嚷著要到牛背上去坐上一坐,羅敷反複的和他強調著一會兒,要是帥下來了,應該是會有多麼多麼的慘,他依舊是不聽,子敬見了,便是笑道,:“你去吧,一會兒牛魔蚊連著你的血一起吸了。”
子敬這麼恐嚇的話語倒是起了作用的,這番,小包僵持在那裏,又是過了好一陣子,也沒個反應的。
羅敷問王之喬可用了飯,王之喬點頭應了,羅敷隻催促著他趕緊的去忙自己的事兒,王之喬也是應了,羅敷見得他出門了,方才是牽著牛兒出去吃草。
子敬還在家中編雞籠,羅敷帶了小包出去,小包這會兒倒是不說上馬背上去騎騎了,隻老老實實的跟在羅敷的身後。
羅敷這時候才是想起了一個事兒,她這麼就忘記詢問詢問王之喬,這牛到底是要放在她家養幾日的。但是,轉而一想,也罷,反正晚上他們都要回來,就晚上一起問問才是。
他們進了山坡上的一個小林子裏,原本就是隨便走的,不曾想,竟是走了這麼久,羅敷準備回去,小包又要去玩兒水,羅敷見得水原本便是不湍急的,且水似乎也沒有那麼的深,索性也就由著他去了。
她將牛兒給栓在了樹上,自己則是趕緊的守著小包,隻怕這小頑皮要是一個不小心給衝走了。
守的久了,羅敷暈暈乎乎的開始走神,恍惚中,隻覺得小包似乎在溪水中遊的甚歡,她正要怒斥小包,讓他趕緊起來,時間久了,可不好。
偏生,她這話還沒有說出口,那邊,早早的就是聽見了小包的哭泣之聲,一時之間,羅敷的心頭更是越發的著急了,隻趕忙的往水裏跳,這才剛剛下水吧,那原本還在水裏掙紮的不行的小人兒已經飛快的抱住了她的雙腿,一邊不忘記咯咯的笑著。
羅敷巴巴的看著小包,終於反應過來,這小子居然騙了她!她憤怒的看著小包,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小包手臂之上,怒道,:“往後還敢不敢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