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懸止和宣九走出書房,到正廳迎接蘇錦他們。蘇錦還置辦了很多東西,他把那些紅紅火火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景溪在景湖懷裏,一看見宣九,她蹭地一下從景湖懷裏跳出來,撲在宣九身上。

蘇錦上前去抱景溪,道:“你看清楚,他不是玄渚。”

景溪不聽,圍著宣九轉悠,一雙貓兒眼眼巴巴地盯著宣九。

宣九俯下身,將景溪抱進懷裏。

他抓了抓小貓的下巴,小貓叫聲細細的,可愛地不得了。

宣九一回頭,正對上葉懸止的目光。

“怎麽,我不可以摸他留下來的貓嗎?”

葉懸止看了宣九一會兒,忽然道:“你今天點了痣?”

宣九頓了頓,道:“對,我以後每天都點。”

葉懸止看了他兩眼,沒有說話。

葉懸止和葉掩去了藏經樓,整理藏經樓的經書,蘇錦和景湖用法術把白雲峰裏裏外外都清掃了一遍,連石頭上的青苔都要保持最青翠的顏色。庭院前的雪隻掃了一點,留出一條路,其他的地方都給景溪玩兒。

午後出太陽了,燦爛的陽光灑滿白雲峰,宣九搬了個椅子在小樓前,景溪窩在他懷裏,跟他一起懶洋洋地曬太陽。

葉懸止和葉掩從藏經樓回來,一路上討論些蘇錦不感興趣的正事。

藏經樓的金鈴忽然響了,葉懸止止住腳步,回頭望去。躺椅裏的宣九睜開眼,卻沒有追逐金鈴的動靜,而隻是望向葉懸止。也許是陽光太明媚,宣九的眼睛格外地明亮和溫柔。

葉懸止和葉掩相繼走進小樓,蘇錦蠢蠢欲動地挪到宣九身邊,看著宣九,又看看他懷裏的景溪。

“景溪很喜歡你呀,”蘇錦道,“跟喜歡玄渚差不多。”

宣九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那你呢,你是更喜歡我還是更喜歡玄渚。”

蘇錦小臉一皺,“這種問題問我做什麽,難道不應該去問我師父嗎?”

宣九睜開了眼,饒有興致地看著蘇錦,“你覺得玄渚這個人怎麽樣?”

“不太有人樣,”蘇錦道:“你問他做什麽。”

宣九隨口道:“你師父寫的差不多了,我想再寫一寫玄渚。”

蘇錦撇撇嘴,“仗著他是個死人沒法反駁你吧。”爾轉團破產

宣九不置可否,隻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對玄渚什麽看法。”

“沒什麽看法,”蘇錦蹲在搖椅邊,“他是我師父的舊情人,見麵的時候要客氣點,背後罵人的時候要小聲點。”

宣九挑眉,“他對你不好嗎?”

“挺好的。”平心而論,蘇錦得到了不少來自玄渚的東西。

“那你還背著他給你師父找相好,”宣九笑眯眯道:“不怕他夜裏來找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