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懸止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我不是他,你失望了?”
葉懸止頓了頓,把麵具還給宣九,“對不起。”
宣九接過麵具,揚手狠狠砸在地上,與葉懸止擦肩而過。
這一晚宣九自己回了白雲峰,葉懸止重新買了花燈,自己等到深夜,人群散去之後才在河邊放了燈。
河麵上飄滿了花燈,一些花燈的蠟燭已經滅了,停在河邊。葉懸止一路走過去,把每一盞燈重新點亮。
宣九是生生走回白雲峰的,一回到白雲峰他就病倒了,凡人的身體經不起這樣的寒冷,葉懸止去岐白峰拿了藥,回來喂給宣九。
宣九吃過藥,背對著葉懸止不說話。
葉懸止也不在意,給他準備好吃食藥品和熱水,就去散步了。
宣九躺在床上,更加委屈,他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葉懸止應該陪在床邊,噓寒問暖,還應該為昨晚的事情道歉,能滿足他提出的所有得寸進尺的要求。
如果我是玄渚,他肯定就會這樣了。宣九躺在床上,心酸地想。
年關將至,蘇錦景湖和葉掩一起回到白雲峰,平時他們不會有這樣整齊劃一回來的時候,但是今年不一樣。葉掩從蘇錦口中得知,今年白雲峰多了一個人,已經陪了葉懸止小半年了。
“以前師父都不接受我給他找的人,但這個人不一樣,你見了就知道。”蘇錦賣了個關子。
葉掩比起從前已經成熟了很多,他用二十年的時間來想通一些事情,也逃避一些事情。
石階的盡頭是小樓,葉掩走上去,一眼就看見小樓裏麵,窗戶邊的躺椅上,有個人躺在上麵,神態悠閑。
他放下書,露出一張讓人驚心動魄的臉。
“他,”葉掩張了張嘴,看向蘇錦。
“他叫宣九,”蘇錦道:“有一張和那位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小樓裏,宣九放下書,看向一邊在練字的葉懸止。
“我今日沒有點痣。”宣九道。
葉懸止抬眼,道:“你要點嗎?”
“你想要我點嗎?”
葉懸止笑笑,“都隨你。”
他笑著也是可恨的,宣九想,我不會輕易原諒他。
窗外的葉掩隻看到葉懸止在對宣九笑,他低下眼,心裏有些不舒服。
“師父,我們回來啦!”蘇錦站在外麵喊。
葉懸止看向窗外,神色欣喜,“你們回來了。”
他打開小樓的門,讓葉掩等人進來。
宣九跟在葉懸止身後,一眼就對上了葉掩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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