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不但晝夜爭戰在第一線上,而且和士兵同吃膳食,真的很累了,隨便找一地方睡下,絕沒有因為自己是三軍將領,而讓自己待遇變的優越。正是張浪這樣對自己和士兵一禮同仁的態度,使徐州丹陽兵上下歸心,使用起來如手臂靈活,奮力殺敵,死戰不退。

徐州軍丹陽軍在這樣慘酷的戰爭中,愈煉愈精,愈打愈勇,早無一開始的毛燥和不安,能生存下來者,在經過這樣戰火的洗禮後,少了虛浮,多了沉穩。日後,漸漸成為轉戰八方,橫行四海的精銳力量。而在大戰中也同時挖掘出一些十分有潛質的士兵和一些有能力將士,張浪叫韓莒子默記於心。日後定要好好重用。

不過最令人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了,護城河水日漸幹渴,汶水已被曹軍所截斷,隨時有可能背沙包上來埋填,而小沛城箭矢,石頭等守城工具已快耗光,曹軍則兵源不斷,日以繼夜不停攻打。而小沛這一方更本就沒有機會來修補壞掉的墻壁。如果在這樣下去,相信小沛支持不了幾天了。

就在小沛一陣愁雲和張浪眾將的一愁未展中,戰事終於傳來了有利的一麵,高順夫婦領一萬徐州兵在李典,樂進援軍未到之前,強行攻下魯國,然後緊鑼密鼓的假裝佯攻東郡。而曹援軍得知魯國已失,隻有退守任城,防太史慈和高順前後夾攻。

曹操得知這個消息後,大怒,兩眼隻閃著令人難以捉莫的神色。

戲誌才臉色雖有驚訝,卻也十分從容道:“主公,敵方兵少,仍肯出此血本牽製我軍援魯,可見徐州軍相當著重攻打魯國,乃是想借此打通入侵我東郡的突破口,此招相當狠辣,因為一旦東郡有失,我軍便如無根顠萍。”

荀攸也沒料到魯國失利如此之快,神色有些擔憂道:“張浪此舉,明顯是圍魏救趙之計,借兵出戰東郡,以迫我大軍回退。”

曹操沉思半響後,緩緩道:“我軍大約要幾天才能破城。”

曹洪是此攻城大戰的總指揮,出言道:“我軍已載開支流,準備好攻城撞車,木驢,如此在照這個情況,不出三天,必可攻下小沛。”

戲誌才又神色平靜,不急不燥道:“魯國到東郡雖一馬平川,無險要可守,但路途稍遠,高順軍又孤軍深入,不成大事,可待我軍攻下小沛,在派兵回救也不晚。”

曹操手扶長須,沉聲道:“如此甚好。”

這時,戲誌才忽然臉色有些擔心,神情慮色道:“隻是吾觀張浪和他眾謀事皆非等閑之輩,斷然不會隻出這一路奇兵,如若對方同時派兵出芒腸山,那我軍危已。”

就在這時,有一士兵衣甲不整,蓬頭垢麵,臉有血跡,未待通報,連滾進爬而進,大聲嘶啞道:“曹將軍,大事不好,九裏山失守,徐州兵直殺鄄城。”

眾帳內眾人聞之變色,無不大驚。戲誌才也全無剛開始寧靜之然,急上前兩步,焦慮催問道:“九裏山如何失守?”

那士兵急喘兩聲,上氣不接下氣道:“趙雲帶領輕騎繞過芒腸山殺到梁郡,守衛士兵沒擋多久便大敗,接著又抄小路殺奔祁鄉,從後方沖殺把守九裏山的山寨,一把火燒光所有輜重,守九裏山的徐州兵見我軍寨亂,同時殺出,於禁將軍被前後夾擊不敵大敗而退。徐州兩軍會合一起,直殺鄄城而去。”

“什麼?”曹操一下臉色蒼白,同時也明白整個計謀所在。為什麼九裏山徐州守兵隻守不攻,偏卻大擂戰鼓,原來是先要麻痺已軍,再把守梁郡,祁鄉的兵力吸引過來,然後派奇兵突襲,最後前後夾攻。

而此計關鍵之處,就是利用曹操多疑的性恪,把守梁郡的兵吸引過來,然後齊攻。

曹操神色落魄,完全傻坐在椅上,似滿臉不信,又似不甘。嘴裏喃喃不語,後悔莫及道:“孟德悔不聽軍師之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