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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高中後有一片廢棄的飛機場，飛機場上還有一架鏽跡斑斑的鐵皮飛機，飛機的軲轆少了一個，勉強支撐著。這個大的飛機場一改往日的安靜，空氣中躁動地狠。
城南高中的老大何野約了社會上的小混混幹架，何野自小是奶奶帶大的，母親在他5歲時跟另外一個男人跑了，父親在外地打散工，所以何野缺少了管教，早早地沾染了痞氣。何野是學校風雲人物，雖然身形消瘦，但打架真是一把好手，大家都稱他“何爺”。
何野有一個女朋友，這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是一件很拉風的事情。何野的女朋友平時打扮很時髦，此時盛夏，她穿著超短裙，上身，露臍、露肩，打了紫色的眼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晃眼。這個瘋丫頭叫陳雨紓，身材凹凸有致，比一般的高中女生成熟許多，逢人都說她有捅破天的膽子，因此她成了何野的女人。
何野早早地在飛機場上約定的地點等著，當然，陳雨紓也在他的身邊。一會兒，飛機場上走來三、四個身形健碩的人，其中有一個帶頭的，名叫秦飛，混子們都叫他“下山虎”，因為他臂膀上紋了隻下山的虎。另外三個小混混，走路拽拽地，很招搖。
秦飛很客氣地伸出手，想跟何野握個手，被何野拒絕了。何野冷眼瞥了一下秦飛。
“你就是城南一霸？”秦飛露出招人恨的笑臉。
“對，我就是何野。”何野拿出逼人的架勢。
“膽子不小，就帶一個人，還是個小丫頭。不過，小丫頭長得倒挺漂亮的啊。”秦飛一臉猥瑣的樣子，頓時他的三個手下，就把何野和瘋丫頭圍住了。
何野的身手是好，但是架不住三個小混混的輪番打鬥，漸漸有些體力不支。瘋丫頭躲在何野的身後，節節後退。秦飛從身後掏出棒球棍來，趁何野沒有防備，在他背上狠狠敲了一下，何野無法承受疼痛地倒下了。三個小混混蜂擁而上，拳打腳踢，其中有個叫傑子的口中還念叨：“上次在遊戲廳你不是挺能打的嗎，起來打我啊，操尼瑪－－－－－－”
秦飛步步逼近瘋丫頭，“小美女跟爺玩玩去吧。”
“玩你妹啊！”瘋丫頭大聲地叫道，顯然她是有一絲害怕了。她想拔腿跑路，可秦飛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她的雙手被別到了身後。瘋丫頭拚命掙紮，口中也隻能支支吾吾的哼聲，淚水頓時在眼眶裏打轉。
“小子，年輕人要懂得天高地厚，要知道衝動的代價。”秦飛帶著瘋丫頭，從何野的身邊走過。
何野眼睜睜看著瘋丫頭被帶上了一輛麵包車，他伏在地上無能為力，頭上流下的血和汗模糊了一隻眼睛，像被鹽醃過一樣難受。
望風的“小蝦米”名叫田蘇，看到老大何野被人打倒攤到在地，趕忙扶起何野放到了自行車上，馱著何野舉步維艱地走著。那時，高中生還沒有手機，小蝦米慌了神：何野滿臉是血，瘋丫頭被一夥痞子帶走了。他邊走邊哭，何野哀嚎著：“哭什麼哭，沒出息的家夥。回去搬救兵，千萬別告訴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