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生你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為了讓那個人心疼你故意往蟲子跟前湊,可你看看人家給你打了一個通訊麽?!這些天網上鬧得沸沸揚揚,她有關心過你一回麽?你是不把自己作死就不樂意是吧?!”
現在的秦望生精神力已經到了一種堪稱恐怖的狀態,就連鍾潭江也無法預知他到底到了什麽程度。
但往往越是強悍的操縱係,身體素質反而越弱。
因為他們過於強盛的腦力會讓他們常常感到頭疼、精神不振,這樣的情況放在秦望生的身上應該會更嚴重。
就是這樣,他每天還要不要命似的浸泡在軍事基地,為得就是下一次再和黎止見麵時,不會被打暈、不會在醒來時連黎止的影子都追不到。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整個人都像換了個模子,可性情卻愈發陰鬱,且對待議政廳的手段也更加毒辣。
鍾潭江看著,心裏陣陣害怕。
他了解秦望生,所以更知道如果沒有黎止的管束,他可能真的會成為另一種意義上的‘秦權’。
會比秦權更瘋狂、更狠辣,同時更加六親不認。
一想到那樣的場景,他就在心裏祈求這兩個人快些綁死。
酒精在傷處清理時帶來的刺痛感,並不能刺激秦望生的神經,反而讓他愈發煩躁。
他猛然站起身,完全不顧腹間的傷口被拉扯到,冷聲道:“別弄了。”
反正也不會有人在乎,更不會有人心疼。
他演的戲劇都是無用功,就像個一個可笑的醜角。
曾經他以為自己隻要能夠讓阿止看向他就夠了,可他漸漸覺得不夠滿足,他想讓阿止喜歡他、親吻他。
哪怕愛的隻是他溫柔的假麵,於他而言也是無上的榮耀了。
可當他真的做到了,真的將黎止纏得化了,那顆貪婪的心卻又開始不滿足。
於是他剖開了自己的假麵,將那個瘋狂偏執、陰鬱醜陋的自己去給黎止看,試圖引起對方的一點同情和愛意,甚至妄圖她能喜歡這個不堪的自己。
可現實卻不是這樣。
自己似乎把阿止嚇到了,把她嚇跑了……
後悔麽?
秦望生不知道,他以為自己是後悔的,但做回自己的感覺讓他靈魂都在戰栗,而徹底擁有過美好後,他便更不願意放手。
什麽愛她就給她自由,都他媽是狗屁。
他要將這個帝國至高無上的權利掌握在手中,如果屆時阿止還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他,他會窮盡一生去禁錮她、拽回她……
既然阿止喜歡盛世安寧,他就顛覆這個世界腐朽的權利,親手編織一個盛世送給她。
至於世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秦望生根本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