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倒沒喝太多,主要還是年輕氣盛的單兵們彼此間交流切磋。

黎止被趕鴨子上架,和蒲岩武交了一通手。

其實在她剛剛加入自由軍時,私下裏便已經和這位自由軍的軍團手交過手,當時因為她的骨骼肌肉與訓練方式相衝,身體機能也處於最弱勢的時期,隻和蒲岩武打了個平手。

事後不知焦鵬程是怎麽猜出來的,專門和她聯絡了;

一百多歲的老校長專門重返校場,采樣了黎止的身體數據,為她重新定製訓練方法減輕骨骼的承重、又不斷加磅。

兩個月過去,黎止的身體素質已經重新找回了巔峰時期的感覺。

此次和蒲岩武交手,無論是靈活度還是力道都要更上一層,把對方駭了一跳。

中年漢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笑得爽朗,看黎止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3s極限單兵果然名不虛傳!這才多久的時間你又變強了,輸在你手裏不冤。”

在看到自家軍團長落敗後,不少單兵吹著噓聲,還有趁機纏著黎止讓她教一些對戰技巧的,一行人鬧騰到夜深。

淩晨兩點,不少單兵已經在軍帳中熟睡。

此時一股淡淡的詭香混雜著白煙,從軍區外飄入營帳,極細的煙霧多多少少會滲入帳子的縫隙中;

吸入這股帶著詭香霧氣的單兵隻是在睡夢中略一擰眉,又陷入更深的沉睡。

但其主要目標,卻是最靠裏麵的幾個帳子。

半空中一道黑影掠過,像是某種小型機甲,悄無聲息。

它尋到其中一個帳子的拉鏈開口處,在這股煙霧的彌漫下,裏麵的人根本意識不到外麵有東西正在往裏鑽。

很快,帳篷中蔓起一陣濃鬱的腥氣,悉悉索索的動靜也從裏麵輕微響起。

一個襯衫上沾著點血漬的單兵從裏麵走出,黑暗中,他眼神空洞而平靜,額心一處猙獰的洞口還在溢出紅白相間之物。

很快,那處傷口便像活了一般開始蠕動愈合。

他伸出手指將額頭的痕跡抹去,而後將指間的黏膩舔舐幹淨。

從帳子走出時,單兵慢慢朝著目標地點靠近,卻在剛剛走了不多時迎麵碰上另一個從帳中出來的夥伴。

男人剛從被窩裏爬出來,被冷風吹得一個哆嗦,一抬頭就看到了麵無表情的單兵,被嚇地一個激靈。

看清是誰後,他才一邊摩擦著手臂一邊道:

“老錢你怎麽站在這兒悄摸得沒點聲音?嚇唬誰呢,也出來撒……”

樂嗬嗬的話音未落,他喉頭像是卡住的音帶,發出陣陣‘咯咯’聲,有血沫從他口鼻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