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花知道這事的時候,都在想這小妾和庶子是不是他的真愛?

觀察了一段時間後發現,這位魏元帥可不是什麼在拿庶子當嫡子的磨刀石,更不是對小妾有真愛之情。

他也不是單護著傷害魏少將軍的那個庶子,他是後院哪個庶出都護著,他就是單純覺得庶出勢弱,應該多護著點,以此表示自己超有父愛?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著實讓薔花無語了一陣子。

魏元帥可是正妻生下的嫡子,打探他消息的時候也聽聞他也曾受過家中庶弟的暗害,怎麼自己有了孩子之後,竟然去共情庶子小妾?

難道偏寵庶子的基因他爹還傳給他了?

當然,也不排除他後院的小妾庶子庶女也不好動的原因,因為那些小妾身後也各有勢力,是他曾經為了穩固地位,拉攏他人納的。

隻不過薔花想到,若是有一天,魏元帥登上了高位,按他的心思,繼承人也不一定是麵前這位魏少將軍。

所以這位魏元帥雖然手裏的兵多,但薔花依舊沒有考慮和他合作。

怕他腦子不清楚,在庶子的哄騙之下把刀口對準她。

這不是沒可能,因為他那些庶子學的最多的就是後宅陰私算計,還多了幾分狠毒。

若論帶兵打仗的能力,一群的庶子還不如魏文軒身邊坐著的養兄符文章。

可相比其他手握兵權的“項目”以及“項目之子”,魏元帥的嫡子魏文軒又相對出色一些,而他也並非那種高高在上目下無塵權貴之子。

他心裏有百姓之地。

光是這一點,就能打敗很多人。

可薔花目前隻想與魏文軒保持商人和客戶的關係。

因為魏文軒還沒有下定往那條路前進的決心。

薔花擔心日後資助魏文軒打進了京城,他會迫於各方壓力把那至高的位置讓給他沒死的爹,自己再去和庶弟們爭什麼狗屁太子之位。

畢竟古人重孝,愛名,魏文軒也是在這種教育下長大的,在各方有心之人的推波助瀾下,這種事情還真說不準。

真要出現這種情況,投資魏文軒就是竹籃打水,再不然也是無底洞,容易得不償失。

聽到薔花的話,魏文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他問:“錢家主,能否用其他東西抵償?”

薔花眉尾上挑:“可你能給吾什麼東西呢?吾隻是要一千金而已,要知道,人情債能用金錢償還,可是再合適不過的價格了……”

人情債自古難還,更何況救命之恩。

這話一出,魏文軒四人都無法反駁。

“那你想要什麼?”魏文軒反問。

薔花歎息了一聲,隨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吾想要何?現在的你,給得起吾何物?”

偏過頭對零一說道:“零一,將玉佩送還給魏少將軍。”

零一眨眨眼,麵上有些不舍,但還是從腰間把一黑一白的玉佩拿了出來,上前放在魏文軒麵前的石桌上。

拿還是不拿?

魏文軒盯著玉佩出神。

玉佩是魏家子女身份的象征之物,可對現在的他來說,重要,也不重要了。

沉默良久,魏文軒像是想通了什麼,突然一笑,伸手按住兩枚玉佩,“某欠錢家主一個人情。”

人情確實難還,可人情也是雙方之間的紐帶不是嗎?

他不知一個從來不出現在世人眼前的家族為何要現世,還是在這世道不安,隱隱有崩潰之意的時候出現,但有所圖謀是一定的。

可他怕嗎?

不。

對他無所圖謀的人卻一直相助他的人才會讓他感到害怕,暗地裏忌憚。

而對他有所圖謀的人——可以成為合作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