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曹淩漢的背影,蕭戰惡狠狠的道:“立兒,此人毒啊,他是欲將咱們鎮北侯府推到風口浪尖,然後,除之而後快,咱們父子,可千萬不能上當,要不,今日麵見女帝陛下,你還是別當那個出頭鳥了,父親是真不希望,你被曹淩漢那個笑麵虎當槍使啊!”

蕭立安慰道:“爹,如果是真正的弄潮兒,又何懼區區風口浪尖。

非但不懼。

還很期待。

古之聖賢教導我們。

滄海橫流。

方顯英雄本色。

兵部尚書曹淩漢‘好心好意’,欲助孩兒一臂之力。

孩兒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蕭立當然看得出來。

兵部尚書曹淩漢是包藏禍心。

可。

對於藝高人膽大的蕭立而言。

他是明知山有虎,絕對不會猛敲退堂鼓。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蕭戰頓時瞳孔一縮。

這一刻。

蕭戰似乎在蕭立的身上,看到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卻高深莫測的氣勢。

他知道自己的狀元兒子很優秀。

卻沒想到,竟然能優秀到這般地步?

對於兵部尚書曹淩漢挖的坑,說跳就跳?

蕭戰心裏腹誹。

但願立兒不是逞匹夫之勇。

是真的腹有良謀。

“立兒,你比爹有出息多了,記得當年為父進宮麵聖的時候,身體直哆嗦。而你,卻如此的氣定神閑?似乎,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真的是英雄出少年,一輩更比一輩強啊!”

誇讚了蕭立一番,蕭戰輕輕拍了拍蕭立的肩膀,叮囑道:“立兒,你稍待片刻。

等會兒。

陛下就會宣你覲見。”

說完。

蕭戰就徑直走進了金鑾殿。

……

……

金鑾殿。

坐在龍椅上的女帝武姣歌,渾身上下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威嚴跟霸氣。

雖然是新帝登基。

但。

那股氣勢,卻是將殿中的文武大臣,全都壓的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今日朝會,還是昨日那個話題,中原諸多士族豪紳,紛紛衣冠南渡,長此以往,必然動搖我大周國本,諸位愛卿,有何良策?”

女帝武姣歌的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

全場死寂。

落針可聞。

“嗬!”

武姣歌冷笑一聲,無奈道:“滿朝文武,竟無一人做聲?

難道。

諸位都是酒囊飯袋,屍位素餐之輩?”

殿中的文臣武將,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就連號稱大周第一噴子的諫議大夫魏懷安,也是三緘其口,諱莫如深。

過了好一會兒,兵部尚書曹淩漢低著頭看了眼旁邊的蕭戰,便從隊列中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老臣有本要奏。”

武姣歌微微蹙眉:“曹愛卿,你主管兵部,卻有辦法解決士族豪紳衣冠南渡的難題?朕心甚慰。

快說。

到底有何良策?”

武姣歌淩厲的目光,掃了眼殿中所謂的肱骨重臣:“諸位愛卿,你們都好好給朕聽著。

同樣都是我大周的社稷之臣。

唯有兵部尚書曹愛卿。

有能力為朕分憂。”

曹淩漢拱手,麵露愧色:“陛下誤解老臣的意思了,老臣並無解決士族豪紳衣冠南渡的良謀。

但。

老臣舉薦一人。

必能擔此重任。”

武姣歌迫不及待的道:“何人?”

曹淩漢是三朝元老,說的話很有分量。

武姣歌知道。

曹淩漢舉薦的人,必是才華蓋世的翹楚人傑。

如果。

曹淩漢徇私舞弊,為朝廷舉薦庸碌之人,那麼,她高低也得治曹淩漢一個欺君之罪。

曹淩漢拱手:“此人,便是鎮北侯府的世子,擁有狀元之才的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