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一把奪過甜品盒,“兩塊都是我的。”

她吃東西一向很快,轉眼間已經消滅掉了一塊,兩一塊也隻剩一半了。程子謙忍不住抓住她拿著塑料叉子的手,本想要讓她慢點、別噎著,她卻警惕地看他一眼,“是你自己說不愛吃的,別跟我搶。”

程子謙本來根本沒這個念頭的,被她這麽一說,再看看她嘴角沾著的奶油,頓時就有點心猿意馬。

他抓住她腕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隻嚐一點點。”

還處於成語亂用階段的黎曼突然想起一句話——不錙銖必較者非君子,於是決定繼續記恨他的那句“不喜歡吃甜品”,義正詞嚴道:“一點也不行……”

剛說完就被堵著嘴了。

謙謙君子說到做到,說隻嚐一點,就隻嚐一點……她嘴角沾著的那一點奶油。

繼而輾轉著加深這個吻,就不是去品嚐蛋糕,而是品嚐黎小姐了。

有了唇齒的深入“交流”之後,真正交流起內心想法來,程子謙都覺得比原來順暢了。

“我很想知道你現在對路晉是什麽感情?”

“路晉啊,”黎曼歪頭想了想,“朱砂痣。”

程子謙似乎在哪兒聽過這句話——也許每一個男人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程子謙眉一挑,如果他沒理解錯的話……“等於說我是你的飯粒子咯?”

“你啊,”黎曼又想了想,“你是我孩子他爸。”

“還有呢?”

黎曼絞盡腦汁地又想了想,跟初學語法的小孩子一樣,特別沒心沒肺地做了個拓展,“你是脾氣很好、長得很好、Spermviability最最好的孩子他爸。”

程子謙表示很無奈。雖然沒聽到他內心深處最想聽到的話,但起碼她表揚了他作為一個雄性該有的基礎條件。

程子謙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發動車子離開。他想:反正一輩子有那麽長,他慢慢融化她,讓她愛上自己,也不失為一種好選擇……

番外之算計

自家Boss結婚了。

自家Boss抱孩子了。

自家Boss孩子都抱倆了。

孟新傑至今卻還是孤身一人,不免有些落寞。尤其是在參加了路家小二的滿月酒後,這種落寞感就更甚了。參加完滿月酒後,在回程的車上,孟新傑忍不住看向坐在副駕駛座補妝的e徐,第一百一十一遍問她:“我們結婚吧?”

e徐第一百一十一遍回答他:“親愛的,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不婚族?”

孟新傑何止是知道?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向她求婚的時候,她的樣子真像是他要把她推進墳墓裏,她的回答就更是如此:“親愛的,婚姻是墳墓啊,你要我結婚,不等於是把我往墳墓裏推,順便還給我撒把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