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門口。
顧見行也是一襲月色錦衣,容貌清俊,輪廓深邃,貴氣天成。
大山不住地打量著顧見行,剛才離開的程之棟他認識,可這人是誰?
大山在打量顧見行的同時,顧見行也在打量著他。
片刻後,顧見行想起大山是誰了,翩珃一大家子,他都查了個遍,沒放過任何一人,麵前的少年正好能與胡大山對上,他不禁對大山流露出讚賞之色。
見大山去開門後遲遲沒有動靜,翩珃走出來看看情況。
顧見行見到翩珃,把翩珃叫出去,沒有多餘的寒暄,更沒有說什麼場麵上的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今天就隨我進山,還有他。”說話間,他指了指矗立在院門口的大山。
大山被他指懵了。
啥情況?
翩珃怒了,說實話,為了抱住顧見禮和顧見行的大腿,她是冒著生命危險幫顧見行幹活的。
那可是座金礦,她時刻擔心會被他們殺人滅口,心力交瘁,怎麼會答應他帶上大山。
她不能帶著大山一起去與她冒險。
可是顧見行既然說要大山去,她沒能力反對,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在這裏擺著,她很無奈地問:“等你們達到目的後,是不是會把不相幹的人都……。”
翩珃沒有把話說完,說到後麵,她象征性地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如果顧見行有任何一點的遲疑或是強烈的反應,那麼翩珃覺得自己猜對了,她是不可能讓大山去天坑的。
“胡姑娘,瞎猜什麼呢?正值用人之際,籠絡人心都來不及,哪裏會……”話畢,顧見行也跟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神情甚是自然,如翩珃這般有能力的人,都不知去哪裏找尋,怎麼舍得殺了。
他和大哥帶來的那些侍衛,在人數上遠遠不夠,其中有一部分是生母陪嫁的後人,一部分是兄弟倆一手培養起來的,還有一部分是皇上給他們的,這一部分人其實就是皇上安插在他們身邊的眼線,他們也隻能忍了。
王府裏的侍衛和下人,他們一個都不敢用,更不敢帶在身邊。
看到大山他才想起還要擴充人手這件事,大山正好合適。
翩珃見他不像說假話的樣子,又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來的路上我還在考慮給你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呢,你是個女子,除了丫鬟和侍女我還真想不到別的,正好看到你的堂哥,你的堂哥如果成了我大哥的侍衛,那你跟在你的堂哥身邊照顧你的堂哥就不需要賣身成為我的丫鬟或是侍女了。”
女子不能為官,所以把翩珃的堂哥一起叫過去,這是他能想到的既能擴充信得過的人手,又能合理安置翩珃的最好法子。
他可是打聽清楚了,翩珃從胡大財主家贖了身,家裏不窮,應該不會想要再考慮賣身當丫鬟或是侍女。
翩珃聽後愣了片刻,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離顧見行遠了些,驚疑地問:“那豈不是說我的堂哥要賣身給你?”
這可不行,賣身後沒有自由,命都是別人的,她是不會答應的。
什麼位不位置的,她不才不稀罕呢,能和他們保持一層合作的關係就好。
聽了翩珃的話,再看到翩珃對他的警戒和防備,顧見行微微皺眉,如此抗拒賣身,還好他查清楚了,翩珃是不願意賣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