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他們剛回去就又是一場惡戰,在大多高能力者離開後的基地堪稱搖搖欲墜。在他們抵達死城的同一時間,屍潮侵入,除了A號基地在硬撐以外B、C基本全軍覆沒,少有的幸存者也全都投靠去了A號。

在他們回來後這場戰役仍持續了一周之久,死的死,傷的傷,唯一能慶幸的是他們回來的第一天便不再有新的變異體湧入,堪守住基地的幸存者耗費近兩個月才勉強將狼藉不堪的城內恢復成以往的模樣。

再後來,從死城歸來的人都按照意願被分配到了不低的崗位,曾經的C號第一小隊作為為數不多幾乎完整歸來的隊伍受人敬仰,聽說他們的副隊長受重傷一直沒露麵,這一養傷就是十年,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之前的風雲人物是不是早已不在。

除此之外,原本有一定話語權以溫柔著稱的江隊下場也令人唏噓,有人在打掃戰場時發現了他殘缺的屍體,聽說他在死之前就已經被病毒感染了好一段時間,至於感染源出自哪就無從得知了。

現在,分散在各個領域的第一小隊都站在了高位,其中言臨歸已然成了研究所的最高研究員,當地位到了一定程度時,他第一件想做的就是去除那些空有位置無收益的“貪官”,在加強基地防護的同時開始向外擴展生存地。

像他之前說的一樣,人類一直避世般蜷縮在小小的區域生存根本撐不了幾年,就算有了絕對的安全也是需要更大的生存空間,與其一直待在尚未汙染的區域內,不如去試圖接納被汙染的土地。

他像一個不用休息的機器一樣日日夜夜為這些目標奔波,誰來勸都無用。

從小部分再到大地方,老弱病殘終於不用擠在狹小的樓道裏報團取暖,各自有了定居地不需要小心翼翼看別人臉色生活,就算隻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小房間,也能使得每人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起來。

開始小幅度增多的人口讓陳盛的教師夢得到了滿足,如今,他都有兩個班的孩子可以教了。

當前的生活雖和末世前還是相差太遠,但在經歷過最艱難的那段日子後,這簡直稱得上是美夢。

就是他真的很擔心自家隊長的心理狀況。

最開始的那段時間陳盛總感覺言臨歸又回到了之前在軍營的樣子,不鮮活沒情緒,仿佛失了目標立馬就會死去一樣。

直到有天對方偶然喝醉,他才得知消息言隊隻是用成堆工作麻痹自己,他說自己食言了,具體是和誰的諾言,眾人都心照不宣地不敢提起。

陳盛看了眼緊閉著貌似還沒有打開想法的會議門,心裏計算著具體超出了多長時間,再過一會徐十煦都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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