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它決定不再玩下去,給眼前的對手一個痛快。

顯然它的對手也是這麽想的。

然然,在實驗體蓄勢待發要撲上來時,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高大畸形的實驗體不知被身後什麽東西拉住停下動作,錯愕在它臉上一閃而過,下一刻它突然像隻脆弱的小羊羔一樣被一下踹倒在地,本就根部受傷的翅膀在那一刻被人踩住。

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我隻不過離開一會。”

神經緊繃的言臨歸聽到這個聲音腦內瞬間炸開,他立馬聞聲看去,愈發濃的煙霧遮住了那人一部分身形,但憑借著那人長期無聊混進人堆得一次次把人揪出來的本事,言臨歸還是一下認出了他是誰。

同時,他第一次親眼見識了雲錫動手是有多瘋。

他武器一個沒動,是用拳頭實實在在砸在實驗體身上的。

實驗體掙紮的厲害,他就屈膝壓在它的腹部,抓起對方的頭在地麵狠砸幾下,每一下都在寂靜的空間裏發出一聲巨大的“咚”,仿佛要把地麵硬生生砸出一個坑。

原本還會抽搐幾下的翅膀在一下下中漸漸沒了動靜垂下來貼在地麵上,雲錫的五指也染上血,卻不是他的。

很難想象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勁。

“本來被陰了就煩,竟然還有惡心玩意敢趁我不在欺負我的人,”直到實驗體應該都死透了雲錫才長呼口氣,將手上的血在衣服上潦草抹了幾下才站起身,聲音裏聽不出喜怒,“…言隊,我不是讓你們先在下麵待著嗎。”

還沒等言臨歸回復,雲錫忽然抬手,像是要替他擦去臉上的汙漬。

言臨歸沒有躲,隻是靜靜看著雲錫的手伸到一半又在注意到他傷勢時猛的停下,縮回。

“何必呢。”他的聲音很輕,不知道是在問言臨歸,還是在問自己。

言臨歸察覺到他的情緒很是不對,便沒急著問,隻是在兩人隔著一段距離時默默看著他,靜待他自己開口。

“你們到底瞞著我什麽,言隊。”

雲錫雖喜怒無常,但像這樣冷漠的口吻甚是少見。

“你知道的,我隻信任你,”雲錫走進一步,“哪怕是相處很長一段時間,我也會對其他人抱有懷疑,可我獨獨不會對你。”

“所以,連你也要隱瞞我嗎?”

言臨歸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雲錫能感覺到對方在看他,卻聽不到任何一點回答,似乎無聲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扯了扯嘴角,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