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的名字叫紀丞。”
“……”
【操真TM過世瓜!】
【不是那個啥,整半天簡渝是無辜的啊?】
【人都死了才洗清冤屈,這還有意義麽?】
【當然有,人死了才不能帶著冤枉走啊!周啟鈞你這個垃圾,人家簡渝明明說了好幾次這是他朋友的作品,是你自己偷竊抄襲!你把簡渝失去的都還回來!】
【好惡心,想到簡渝的弟弟還是樂隊成員,我TM就跟吃了shi一樣,這不就是吃人血饅頭。】
【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沒血呢。】
【靠,我昨天還看到有人罵簡渝,我就說人死了還罵是要糟天譴的,媽的那些人現在心裏過意的去麽!】
【死了才洗白有什麽用,簡渝好慘。】
【我不覺得簡墨作為樂隊成員會不知道,害死自己哥哥他覺得很榮耀是麽?】
【簡渝好慘,搭上這種弟弟。】
【......】
簡墨猛地回頭,周啟鈞慘白著臉連連倒退:“不是我,不是......”
“周啟鈞!”
想起最後一麵見到的那個躺在病床上冰冷的人,簡墨胸口悲痛和恨意陣陣上湧,他眼眶發紅,衝上去就跟扭打了起來。
“簡墨簡墨你冷靜一點……”
其他人連忙上去攔住他,但已經來不及了,一拳一拳,簡墨將所有痛苦後悔愧疚都發泄在了周啟鈞身上。
本來愛樂隊還有很多工作的,但因為突如其來的錄音全都被叫停,簡墨麵色蒼白,搖搖晃晃地回了家。
他一到家,母親白秀寧就驚呼道:“小墨你怎麽了,跟人打架了麽?”
簡默呆滯的瞳孔望著,忽然張開手臂抱住她:“媽媽,媽……抄襲的事不是簡渝做的,我冤枉他了,一直以來我都冤枉他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哭了啊不哭了……”
簡墨感受著女人溫柔的嗬護,聽著她一聲聲溫柔的勸慰,一種荒謬不可置信的情緒緩緩地纏繞上他的胸口:
“你為什麽不難過?”
白秀寧一怔:“什麽?”
“哥他死了,他被人冤枉,你為什麽不難過,還在安慰我?”
“……”
白秀寧臉上慌亂無措,顯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簡墨不受控製地嗤笑了一聲,下一秒,他腦中忽然浮現出簡渝曾經在家裏崩潰大喊,說他們根本就不愛他的畫麵,那時候自己也以為他是瘋了,那時候的自己跟其他人一樣,就這麽冷冰冰地看著他。
“你根本就不愛他,你們根本就不在乎他,不對,不是你們,是我們……”
“我們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