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長的且有些遙遠的日子裏,東海的居民都在述說著一個美麗的故事。傳說在東海仙山上住著一位為情所困的神仙。山上種滿了潔白的梨花,常年不敗,常年不謝。這都是為了神仙要等的女子。
故事是什麼樣的呢?且聽我慢慢道來。
綠蘿與樊月的故事要數的上市列入仙界史冊最為轟轟烈烈的愛情,想當年天宮內最有名的情聖被先是被一介凡人誆了去,再是有了這世。
樊月是天地間孕育的仙胎,生的一副與天同齊的容貌。整日流連花叢,在梨園子裏看女神仙跳舞,飲酒作詩,也算是一位風流的神仙。然後就有了一日躲避天母的下棋的邀約,然後就有了一段故事。不過,這可不是一個舒舒服服,大抵也算是個可歌可泣的故事。
綠蘿今日是特地看樊月睡著了之後跑出來的,大殿中師父的經書隨意的劃在手邊,眼睛已然閉著,走進了去,聽見呼吸聲平穩。綠蘿一眼就可以瞧出,師父大概今日是困了。既然是那麼久都未見的好時機。不出門,似乎是有些對不起自己。
打定了這個主意,那就是一定要實施的。綠蘿輕輕踏著腳,便從大殿中起身,丟了那本經書,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大殿的正門。捏了個訣,找來一朵祥雲,輕易的就出了東海。
身後纖白的身影從椅中起身,整理了自己有些被壓著的褶皺,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那出去的那小丫頭,也不想想,結界是誰給開的。
綠蘿還是個孩子,他樂意做此,誰也阻攔不了。於是,招來一朵祥雲,跟著出去。熟門熟路的踏上陸地,綠蘿就變換了個裝束,那身翠衣換成了一身貼身的紅衣,嫋嫋婷婷的變換了一把遮麵的扇子,頭發上的那銀飾迎風低鳴。未施粉黛的一張小臉,配上這一身紅色的衣裙,卻有種說不出的媚態。
樊月隱了自己的仙身和氣息,氣定神閑的隨著人潮擁擠的凡人,走去鎮上的某處。果不其然,一群小孩子坐在那菩提樹下,靜候著綠蘿的大駕。綠蘿變戲法的似的從手中變換出來一大把紅紅綠綠的糖。頗有種大姐的風範。
菩提樹下的綠蘿,席地坐下來。此處是整個小鎮難有的僻靜之處,在鎮上的東邊。這菩提樹迎西瘋狂的長著,樹冠高高地生出一些油綠的枝條兒,在微風中飄蕩出小白色的花朵兒,有些像東海之山上的朵朵梨花。
“大家都坐好。”綠蘿雖這樣說了,可自己卻不顧是個小姐,尋了個較為幹淨的一處就席地坐著。樊月無奈的撫額歎氣。
“我與你們講一個故事,唔,嗯,怎樣說起呢。”綠蘿歪著頭想了些許。然後自顧的傷風望著遠方半天。用扇子啪的拍在手上:“應該從這兒講起。”
“嗯,東海上有一處仙山,是四海八荒父神看重的充滿仙氣的一處寶地。那裏寶獸遍布,靈草可醫百病。”綠蘿眉飛色舞的講著屬於自己的故事吧。樊月在對麵的茶館中要了一杯茶,坐下來慢慢聽著她講。聽著東海二字,他定一定,然後尋了個更為舒服一些的姿勢撐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