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這個。”
周南笙想起來,從旁邊拿起一張表格文件遞到他麵前:“剛剛做完檢查之後,我順便找人給他做了下心理評估,意外發現非常樂觀。”
臨頌今垂眼掃過上麵的文字,目光忽地閃動:“他的病好了?”
“暫時。”周南笙嚴謹道:“我們不排除他現在整體偏向健康的心理狀況是吃了記憶缺失帶來的紅利,畢竟在他現在的認知裏他隻有17歲,而17歲時的他尚且是個積極樂觀的少年。”
“不過就算是暫時,也是個難得好消息了。”周南笙難得在提及這個話題時笑了笑。
“至少目前他已經沒了自殺傾向,你可以不用再密不透風限製他的行動,整天的繃著神經寸步不離守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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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走廊上人來人往,幾乎都由著老弱病幼彙集而成,愁眉苦臉,步履匆匆。
寧初自以為異類的外形在這裏融入得毫不突兀。
偶爾有目光投向他也隻是隨意掃過,沒有分給他太多的關注,這讓他安慰不小。
畢竟他已經接受自己回不去的事實了。
給他做檢查的醫生人很好,麵相和善,說話也親切。
他告訴他沒有什麽時空隧道,也沒有穿越媒介,他隻是失憶了,忘了一段時間的事情而已,一切都會隨著時間慢慢恢復。
當然憔悴成這樣子也不是因為患了什麽重病,隻是單純營養不良,多多吃飯,快快長胖就行。
死不了,那寧初就放心了。
雖然機會難得,他還挺想中二地堅持一下自己不是失憶是穿越。
臨頌今一直沒有出來,寧初回頭看了眼辦公室緊閉的門,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下,上鎖了。
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不過他單方麵覺得目前情況樂觀。
今今不信他的話,總該信醫生的話吧。
那確定他是真的失憶不是騙人之後,對他的態度是不是就不會像剛剛那樣了?
懷揣著美好的期冀,他扭回腦袋重新靠進椅背,後腦杓貼著牆壁,繼續看麵前醫患來來往往步履匆匆。
他忘記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近三千個日夜被簡單粗暴抹成一片空白,他才會第一反應會覺得自己是穿越。
他們還在萱城,也不知道是因為大學就沒有離開,還是念完大學又回來了。
他們現在住在一起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拿不準。
更拿不準的還有兩人現在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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