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種情況能不能報警啊?
可是警察管得了這個麽?
他還能回去嗎?????
寧初頭緊貼著玻璃,視線驚惶地俯繞著八年後的萱城逡巡,一圈又一圈......
直至忽然間意識到什麽,他身形一頓,倏地看回鍾樓。
不對,既然現在已經是八年後,那他為什麽還會在萱城?
他才考完,明明應該考得很好的啊。
那些題他都會,交卷之前也都檢查過了,不可能出意外的啊。
八年,按照計劃,他應該順利從清大畢業,順利找到工作留在首都,順利開啟新的人生階段才對。
為什麽還會在萱城?
為什麽還會被關在這裏?
為什麽還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
完了,有人慌成狗了。
冷靜不了了,淡定不了了。
哆嗦地抬手抹了把臉,結果滿口骨骼嶙峋的觸感讓他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又忙不迭縮了回,緊緊抓著欄杆......
正在此時,門口突然傳來門鎖滴滴的響動。
緊接著是把手下壓。
哢嚓一聲,有人開門進來了。
寧初身形猛地一抖,倒退一步貼緊欄杆,回頭的動作猶如驚弓之鳥。
對未知的慌亂和恐懼在此刻被放到最大。
隻是沒有等他的大腦調配出合適的應對情緒,一道挺拔的身影就這麽闖入他的視線。
伴隨抬眼的動作,對方的麵貌也一並清晰映入他的眼簾。
毫無疑問天獨厚的皮囊。
中英混血的麵部特征將東西方外貌的最優點進行了完美融合。
深邃的眉眼,挺拔的鼻梁,立體卓絕的輪廓,一切足以影響麵容的優質內容在他臉上仿佛都自動轉化為了顯性基因。
臨頌今。
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他關係匪淺的好兄弟,他在這世上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繃緊的神經驟鬆。
呆滯中,寧初意識到自己竟然從爛泥堆中扒拉出了一顆金子,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叮聲後被點亮了。
太好了,他不是一個人!
他就知道,不管發生什麽事,今今一定會陪在他身邊!
對方的出現對他來說足以抵消一切不如意。
焦慮的心情得到最有效的安撫,異鄉飽受驚嚇的靈魂終於有了落腳處。
他劫後餘生,幾乎要喜極而泣。
等不及要撲過去抱住他,要問他到底怎麽回事,怎麽會一覺睡過去八年......
隻是對方動作更快。
他腳還沒來得及邁出,臨頌今已經扔下東西大步朝他走過來,單手扣住他的手臂用力將他帶離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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