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於是阿純給了他一張留有通訊方式的條。
回到了廣州來了保險公司大廈,已過了打卡時間。吳冬梅已照常替他打了。
“又喝醉了?”吳冬梅問。
“沒有。陪華哥玩得太晚了又去吃宵夜,都深更半夜了就睡在華哥公司那裏了。”
“這樣陪他有沒有效果?”
“華哥簽單了。”文春從包裏拿出保單保費。
“真的?”吳冬梅喜出望外。文春看她拿保費的樣子像天真的小孩。這又讓他想起阿純的好來。沒有她自己不定怎麼哭呢!
廣州火車站依然是人山人海,車流不斷;每日都要湧來外省到這裏尋夢的各式各樣的人;紛亂繁雜。這裏可謂全國最緊張的車站之一。文春站在火車站廣場,回想起剛來廣州的情景。佇立片刻,他就朝流花賓館走去。梁婉儀的公司就在這裏的西樓頂層。電梯口對著大大的金字招牌,招牌下站著兩位公司的禮儀小姐。
禮儀小姐問文春有沒有和梁總預約,文春說沒有,小姐禮貌地請他在旁邊的沙發稍坐,就抄起電話請示。一會兒,小姐放下電話說:“梁總正在會客,請您稍侯!”說完,用一次性紙杯給他倒了一杯礦泉水。文春隻好點支煙在那裏靜等。
好一陣,出來了一撥西裝革履的客戶,前台的電話才響。禮儀小姐放下電話對文春說:“梁總請您進去!”說完,就在前麵引路。
梁宛儀的辦公室可謂豪華寬敞,一麵是落地的玻璃窗,市裏遠處的風光可盡收眼底。
文春進到屋裏,見到的梁婉儀卻是另外一氣質。齊耳的短發是港台最流行的,雙耳掛著珍貴的耳環;丹唇塗的是法國進口的口紅,一身職業女裝顯得莊重;和他在酒吧裏見過的梁婉儀判若兩人,相同的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夏奈爾香水味。
“請坐,文生!”她很熱情。
“找我有事嗎?”
“沒事,梁總。過來拜訪您!”
一會兒,秘書端來一杯茶。
“阿梅怎麼沒來?”
“她很忙。所以我代她來拜訪梁總。”
“阿梅有心,我沒什麼可拜訪的,文生有空可以經常來坐坐。你們那個保險的事嘛你再重新給我算一算,整理出來給我看看好嗎?”
“好的!”
“這樣吧,我今天很忙,改個時間我請你喝茶,你把它帶給我好嗎?”
“好的。”
梁婉儀拿出文春的名片,看了看:“你沒有大哥大和call機嗎?”
“我剛來還沒有。”
梁婉儀想了想。
“我怎麼找到你呢?”
“call阿梅吧。”
“那隻好這樣。”
離開梁氏公司,文春又去黃埔找華哥下棋。不想讓華哥認為簽了單就沒影了,他必須隔三差五地去,為華哥明年續簽埋伏筆。再者,他想請阿純吃頓飯,感謝為他撿了包。
下棋時華哥問文春:“那天晚上你送那個小姐回家啦?”
“她醉成一攤爛泥走不了,人挺好,一直拿著我的包等我去拿,所以送她回家了。”
“搞掂沒有?”
“什麼?”文春佯裝不懂。
華哥露出淫笑,用手指點點他。
下完棋,文春推說我和客戶有約不能和他吃飯就先告辭了。他來到街上的公用電話亭打了阿純的傳呼。對方很快複機了。
“喂!誰打傳呼?”
“阿純嗎?”
“是。”
“知道我是誰嗎?”
對方想了一會。“知道。”
“我是誰?”
“我老公。”
“你老公......?"
對方笑了起來。
“和我睡一個床的人不是我老公嗎?”
“可惜我連老公也沒做成。”
“有事嗎?”
“請你吃飯!”
“嗯,有良心!”
他們約定了一個見麵的地方。過不久,文春就看見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走來,他一眼就認出了阿純。阿純領他來到一家大排擋吃飯。吃完飯,阿純問文春晚上還去不去夜總會,文春說有事必須回廣州。
“那麼今晚做不成我老公拉!”
“來日方長嘛!”
“那麼你明天中午到我家來,我褒湯給你喝!算我那天對你照顧我的感謝!”
“我怕明天沒時間!”文春想推辭。
“不行!你一定得來!”阿純撒著嬌。
文春心一動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