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文春想攔住她,“阿純剛回來,我不方便再見她!”
多瑪安慰他:“放心吧,我不會告訴阿純。”
文春說:“自從阿純回來,我再沒見過她!”
多瑪笑笑:“不用解釋,男人我懂。”
文春臉有些發燒:“你這就走?”
多瑪點點頭。
“要不我送送你?”文春心裏還渴望她留下。
多瑪搖搖頭:“既然咱倆有這種緣分,還用客氣嗎!”
文春歎口氣:“那你不生氣?”
多瑪走近他,吻一下他的嘴唇笑笑:“不生氣!”
離開白天鵝,多瑪心裏揣度:這下可以將他拿下啦!但不急,再吊吊他的胃口。
多瑪一走,文春就撥吳冬梅的手機。
“你在哪?”
吳冬梅反問他:“你在哪?”
“白天鵝吃飯。”
聽他沒撒謊,接著又問:“和誰?”
文春笑笑:“你見過的,一個泰國人妖。”
“我說這段時間不理我啦,原來有新的興趣愛啦,改行當基佬啦!”
文春頗起了眉頭:“冬梅,別損我啦!我請她是有關百樂門的事要打聽。”
“你就一屁倆謊吧!”冬梅說著來到走廊。
文春來氣了:“痛快點,來不來?”
吳冬梅來到包房外,小聲說:“我可不願給你們當電燈泡!”
“哎呦哎!我把人妖打發走啦,別人還給我送了一瓶好酒,我讓服務員把房間收拾幹淨了,正等你哪!”
“嘭”冬梅推門進去,文春假裝一愣。
“喲,你飛過來的?”
隨即做出高興狀,張開雙臂擁抱冬梅。
“想死我啦!”
冬梅扭頭避開文春滿嘴酒氣的親吻,醋意大作:“你沒事幹了,帶個人妖招搖,也不嫌丟人?”
文春把嘴一撇,怏怏鬆開冬梅。
“坐下吧,坐下我慢慢跟你說。”
冬梅坐下後,文春吩咐服務員換一套新餐具,給她酌了一杯紅酒,待服務員離開房間後,才緩緩點支煙說:“你知道百樂門出了人命案嗎?”
冬梅點頭:“報紙上刊登過。”
文春說:“這個人妖當時和那個殺人警察單獨在一個房間裏呆過,而且和被殺的那些爛仔發生衝突後,又跑到我的房間裏躲避,所以,有些事我想了解清楚,所以請她出來吃飯。”
冬梅問:“這不都是警察管的事,你操哪門子閑心?”
文春壓低聲音說:“她是華哥和金總從泰國請來的人,而金總又是強哥的兄弟,我懷疑這件事和張自強有關,也就是說,說不定會牽涉到梁氏集團。”
一提到張自強,冬梅印象深刻。她想起在南澳海灘上那個晨練跑步和酒席宴上談笑風生的香港人。
“那又怎麼樣?”冬梅仍是不解。
“你怎麼還不明白?”文春欲言又止。
“這樣講吧,公司內部鬥爭很激烈,所以對於強哥他們的動向我一定要有所了解。”
“那麼,那個人妖都給你講了些什麼?”
文春轉了轉眼珠,努力編造個理由。
“她的嘴很嚴,似乎對我很防備。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所以我就打發她先走了。更奇怪的是,不知什麼人給我送了一瓶紅酒。”
文春指了指桌上的一瓶法國紅酒。其實他心裏犯了嘀咕;他想起和冬梅在南澳時那些神秘的電話,回想起那晚曾嘉華的突然出現,他的腦海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瓶酒該不會是曾嘉華送的吧?”
這時,包房的門被推開了,一陣大笑跟了進來。
曾嘉華用手指點文春:“兄弟,忘本啦,忘本啦!吃飯也不叫上華哥,反倒我還知道給你送瓶酒。”
文春站起來,看了冬梅一眼,不無玩笑地說:“看來無論咱倆躲在哪裏,華哥都如影隨形呀!”
“真會玩笑!”曾嘉華笑嗬嗬地坐下來。其實文春並不知道,他送一瓶紅酒進來是示意多瑪馬上離開。
“咱倆多久沒在一起吃飯啦?”他問文春。
“也沒多久呀!”
曾嘉華歎口氣:“兄弟,你還真是有些忘本呀!想當初阿梅第一次把你領到我那裏做保險,你是天天泡在我那裏,如今你在梁氏發達啦,就把哥疏遠啦!”
曾嘉華雖是玩笑話,卻讓文春有些臉紅。
“華哥說的是,要沒有大哥當初對我的支持,說不定沒我的今天。這一點我都記住的,要不我怎麼會天天去百樂門給哥捧場!”
一提起百樂門,曾嘉華就讓他打住。
“百樂門是天天出事,沒法再經營下去了。今天麥總也不知跑哪去了,手機沒開;他的兩個兄弟劫持人質被擊斃,警察去了一大堆,甩個爛攤子給我,唉!香港人不可靠呀!所以,我心裏鬱悶,特別找你來喝酒。”
“那你給我打電話呀!”文春說。
曾嘉華笑笑:“不用打電話,我都知道你在哪裏!”
於是倆人開始暢飲。
而這一夜卻是極不平靜的一夜。首先是武警醫院裏,眾多專家和大夫對長期極度昏迷的盧勇進行搶救;如果盧勇一旦醒來開口說話,百樂門的殺人案件就會水落石出;所以,被派出去作保衛工作的徐世昌焦急地在醫院走廊裏徘徊、等待。
而在市局的一個關押重要案犯的牢房裏,一批全副武裝的武警看守著剛抓捕回來的槍案要犯刀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