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斷海崖,獨幽穀(2 / 2)

林伊孤悲道:“爺爺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上山給你采藥,你會好起來的。”

爺爺笑了笑道:”傻孩子天命難違,爺爺就是這個壽命,爺爺隻是希望你能應了爺爺。”

林伊孤眼含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看到林伊孤點頭,爺爺的心裏似乎放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而這口氣完了他卻再也沒有了呼吸,爺爺平靜的去了,任憑林伊孤怎麼呼喊,爺爺再也不會醒來,爺爺終於在臨死前打開了一個藏了十六年的包袱。林伊孤把爺爺埋在了房後的山坡上,那裏對著斷海崖,他要爺爺看著自己跨過這斷海崖。林伊孤背起家裏僅有的幹糧還有那柄藏有他身世之謎的斷劍向群山奔去,山的那一邊有爺爺要他去生活的市鎮,綿延群山,林伊孤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翻過去,他隻知道翻過一座又一座……已經三天了,林伊孤終於站在了斷海崖的山頂,向峰下望去迷迷茫茫,沒人知道這座山有多高,從這座最難走的山下去再有幾個山就是山外了,他打足了精神小心翼翼的從峰頂下去,這座山比那些已經翻過去的山要難走許多,到處都是荊棘密布,凸石四起。,林伊孤的皮膚不時的被荊棘劃破,下山很不容易,控製不好就容易摔跤,下到半山腰的時候,一麵光禿禿的斷崖橫在了麵前,沒有下腳的地方,與下麵相連的隻有垂下去的滕根,長長地滕根恰似一條條繩索,林伊孤小心的抓住一根滕根向下攀去,然而希望就像泡沫般容易破碎,滕根開始發出哢哢的聲音,林伊孤趕緊停住,他不敢再動彈,可是滕根還是承受不住林伊孤的體重,啪的一聲斷了開來,沒有選擇他跌了下去,他不知道到自己翻滾了有多久,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止,他隻知道到自己由疼痛變得不疼,視線由清晰變得模糊……

“爹爹!你這麼著急把女兒從南海召回來作甚,我還沒從那邊暖和夠呢。”姑娘一回家就喊了起來。

“哈哈哈哈!”一陣蒼勁的笑聲從內堂傳了出來。“我的乖女兒爹爹這不是想你了麼,看來外麵就是比爹爹的獨幽穀有趣啊。”話音未落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從內堂走了出來,這個中年男人身穿紫黑袍腳下是步步生風,雖然歲月留在臉上的滄桑跟他的年紀不太相符,但是一股血腥邪氣還是又不自主的發散出來,兩道俏天眉毛也顯示了這個老人是來者不善,不錯他就是十六年前的刀魔淩蕭楓

“乖女兒你哥哥回來了難道你還不回來見一麵麼?”

“哥哥!我什麼時候有個哥哥?”

“嗬嗬!淩兒不知,當年你娘親有個義弟,與你娘親情同手足,也是刀中登峰造極之人,後來你娘親死得早我們兩家來往就逐漸淡了,哪知今日有人投奔我獨幽穀說是我侄兒,我才知道是你娘親義弟的孩子,他父母親業已勳命,仇家是誰爹爹還沒聽他提起,多年未見你這哥哥卻我看也有一手高超刀法,爹爹就你一個女兒家將來你出嫁,爹爹未免孤單,今日我收其為義子,我亦多一臂膀,豈不善哉?”

爹爹怕孤單,女兒不嫁伺候爹爹一生就是了!淩海雲撒嬌道

“女兒家休得胡言,豈能不嫁,爹爹還要給你找個好婆家!”

談話間隻見一個男子從堂外闊步走了進來,隻見這個男人高大挺拔,身上背著一把黑黝黝的泛著殺氣的長刀,兩隻眼睛好似天空一樣深幽,堅玉一樣冷酷,夢一樣迷蒙,兩道劍眉是濃黑而略顯相連,形如懸膽的鼻梁端正而挺拔,不厚不薄的雙唇嘴角稍稍有點下垂形成一道微弧,一頭飄逸烏黑的齊肩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假如,他能在瞳仁中少露出點寒森的光芒,多漾出些溫柔,下垂的嘴角上能稍掛點瞄人意味的笑容,那麼他給人的印象一定便是和諧而可親的了,可是他偏偏的就是這麼冷。

男子看到堂內的父女二人,輕輕一作揖道:“孩兒葉裴文見過義父大人,妹妹!”

淩蕭楓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海雲跟你哥哥打個招呼!”

“是!妹妹海雲見過哥哥。”葉裴文微微的點了一點頭卻沒再說話,他還是那麼的冷冰冰。

淩海雲心想這人咋跟冰塊似的啊,她看葉裴文沒有再說話,自己也就沒再說話。

見他們兄妹打過招呼,淩蕭楓笑道:“老夫近日的烈焰刀法已經突破第六層終於練成刀中至極的追陽刀,再有你們兄妹相助,他日定能平定天波寨,解了我三年前被奪武林至尊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