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加入新陣營前,他們已經開始了爭權奪利。
“嗬……你們以為山君需要你們的投誠嗎?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自相殘殺,你們殺的越狠,他越高興。
等不能反抗了,淪為案板上的魚肉了,一切都要看他的臉色行事,你們就開心了,當然,他也開心了。
你們是在跪下的人,那讓爺們站著當北州人的脊梁吧!”
本來還害怕的馬宗主,此刻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的死亡結局,反而不怕了,甚至有些豪氣萬分。
是的,他很差勁,很沒有腦子,但他絕對是最像北州先人的那個繼任者,因為他記得那句話——北州是北州人的北州!
和平的北州府裏,陰謀詭計下的人們漸漸被改變了氣質秉性,他們變得陰暗猥瑣,錙銖必較,再也沒有了那種向上的勃勃生機。
或許殺了這個人,這片土地就該真的蛻變成完美的臣民了。
韓山相比於對個人品德的佩服,更在乎立場。
為了敵人,舍生取義的人,他不會敬佩,投降了自己的求生者,他也不會歧視。
看重的是實際利益而非這些……
不過為了留下好的名聲,他還是準備殺之前捧一下這個蠢貨。
隻有這樣,以後自己麾下的人才會為自己舍棄生命。
“像個男人,那就賜你最光榮的死法,留你全屍!”
韓山扔出一根毒針,刺入馬宗主的胸膛,趁他渾身無力之際,用意念控製銀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了他的咽喉。
在外人看來,便是一招斃敵,嚇得所有人噤若寒蟬。
“這情花毒是有用啊……不過用一點少一點,唉。”
心中雖然有些無奈,但他的表情管理還是很優秀的,以一種人類俯視螞蟻得神情看著那些已經被養成豬的小宗門門主。
這些人他不打算殺,他要留給那個投靠者下手。
“我來替山君大人了解除這些麻煩。”
路杉關提起青劍,麵無表情的走向那些熟識的宗主們。
雖然平日裏他們也是常常跪在自己麵前,但隻有今天她才感受到這些人發自內心,最真誠的想法。
“北州被謊言籠罩太久了,是該洗一洗了。”
感慨的同時,手中的劍已經刺翻了最後一名宗主。
而她本人也無力的跪倒在那宛如神明的男人腳下。
從此以後,粘著血的她絕對無法讓這片土地的各方勢力的餘孽團結一心,而她想要繼續管理這裏,就勢必要依靠山君,自然無法生出反叛之心。
“現在,我隻需要你做兩件事,第一件是抄了這些宗門的家,第二件事,告訴這些宗門包括你手底下的那些人,三人之內主動上交供自己生活之外的田地和財產。違令者……”
他的眼神移到已經不再流血的馬宗主身上。
“遵命!”
顫栗的身體在山君離開後終於恢複了平靜。
“這片山河要變了,要變個顏色了,希望他們識趣點,否則恐怕就要用血染紅一切了。”
她明白這些道理,但手下的人顯然不懂。
或者說,上層人會為了自己有的更多的東西,而選擇妥協放棄一小部分東西。但中層的人卻會為自己眼前有的東西而忽視更遠的東西。
所以三天過去了,除了她手底下直係控製的寒竹門外,沒有多少人願意主動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