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者,三分力,五分靜,心靜則氣由心生,劍氣甚矣!”
清晨陽光還沒爬過屋簷,李家卻早已開始練拳了,徒兒們身著白色外衣,意誌風發,精神抖擻,個個都在專心練習,作為師父的李禪背著手,專注的看著每一位學徒的動作,可謂用心良苦也。
“你來幹什麼?回去!這裏沒你的事,回書房習字,沒有我叫你晚飯前不許出來!來人!帶少爺回書房,沒我的話,任何人不許放他出來!”
“是!老爺!”穿著黑色外衣的男仆走到李禪麵前,對李禪鞠了一躬,慢慢的退到李禦龍的身邊,“少爺,這邊請!”
“哼,我不走!爹,沒想到你這麼絕情,小時候您嫌我小不教我習武,隻讓我的二位兄長習得,在您眼裏,我算什麼?”其氣衝衝的對著父親吼了出來。算是對十八年來的第一次發泄,總算還是舒服了很多,可李禦龍的額頭慢慢的流下了汗珠,打濕了他飄逸的劉海,一部分流在他白皙的臉上,順著鼻子流了下來,打在了地上,他垂著的雙手開始抖了起來,帥氣的他在父親麵前卻如此緊張,或許他害怕,不止一次,父親的大手打在了他的臉上。
“哼!帶走!”李禪轉過身去,繼續教學。
李禦龍憤憤的來到書房,“滾一邊去,臭奴才!”他指著旁邊碎步跟著的小奴才,奴才嚇得退出了門,嘭的一聲,房門被他砸上了,門上的紙簾也被震掉了下來。
“難道我不是親生的嗎?難道我就不是李家的子孫,為什麼?為什麼……”房間裏傳來李禦龍狂怒的咆哮聲,接著就是各種瓷器,桌椅的摔打聲,聲音傳遍了整個李家。
許久才平靜下來……
“房門打開!”一個帶著磁力的聲腔對著看守得下人道。
“少爺,沒有老爺的命令,你就,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下人啦。”
“讓開!”
“少爺,這,這,恐怕……”
“啊……”奴才一聲慘叫就被他一掌震飛了出去,跌在了十米開外。
李疤走上前去,滿臉很肉,凶神惡煞,表情木然,那條長長的刀疤使他的青筋暴起的臉上多了幾分殺氣,壯如牛的他走起路來感覺天搖地動一般。
“休得胡來!”
李疤聞聲停了下來,嘴角的肌肉微微震了震,拳頭咯吱咯吱做響。
李疤本是個心地親和的人,六歲開始習武的他擁有一身的絕世武功,十一歲隨父征戰沙場,殺敵無數。卻是一介武夫,隻懂得殺敵,摸爬滾打,卻不食人間煙火,所以至今未娶。
“父親,我就不明白,您當初怎麼生的這麼個不成器的俗人,留著他有何用,還不如我一掌了結了他的性命,不然隻會給我們李家丟臉。”李疤的唾沫星子飛得老長,聲音好像要把這李家震碎一樣。
李禪步履堅重的走了過來,每一步都散發著不盡的寒意,其身後的幾個丫鬟跟在身後,
“把門打開!”
一個穿著樸素的下人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每一步都那麼艱難,無邊的殺氣籠罩著這間小小的書房,漫天的寒氣讓人不寒而栗,“哢嚓……”清脆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切的沉寂,鎖頭不小心從他的手中滑了下去,砸在了地上,“老爺饒命!”男仆撲通一生跪在地上,“哼!沒用的東西,留著你們何用?”
李禪推開驚慌失措的下人走了進去,眼裏充滿狠狠地殺意,李疤也跟了進去,下人臉色蒼白,無人在走進去。
屋裏一片狼藉,滿地都是瓷器碎片紙片,桌子椅子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李禦龍靜靜的躺在床上,背對著李禪和他的大哥,他想用這種沉默來打破一切。
“哼,還不嫌鬧騰,為父一生征戰沙場多年,為國家立下赫赫戰功,可是那些隻會坐收漁翁之利的政庭小人,用以莽夫之名來笑之於父,本想讓你飽讀詩書,今後考個舉人,為政為官,你倒好,整天的遊手好閑,不可一世,你怎麼對得起李家的列祖列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