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能認出鍾意,驚喜道:“以前見過麵的,記得鍾小姐演過好幾部電視,怪不得這幾年再沒露過麵,原來不拍戲了。”

梁鳳鳴笑道:“她後來去了英國念書,學成才回國發展。”

名利場這一張張似曾相似或者完全陌生麵孔。

梁鳳鳴把寒暄話說出口,後麵就全靠鍾意自己開展,她笑靨如花,使出當年混娛樂圈的經驗露出擺出完美社交笑容。

梁鳳鳴和周聿白都在她身邊,雖然沒說什麽。

但明眼人一看就能瞧出苗頭來。

之前梁鳳鳴明顯是在為自己兒子挑選合適的女生,過一陣又不見動靜,現在有冒出了鍾意。

大家多多少少對鍾意有些好奇。

當然也有知道舊情的人。

比如趙晟和當年那幫公子哥,看見鍾意的時候笑得格外意味深長,明知故問看著周聿白:“瞧瞧這是誰啊?”

周聿白手指搭著鍾意的腰,清清淡淡地晃著香檳杯:“這麽快就忘記了?”

“鍾意。”趙晟激動得連連拍手,“金屋藏嬌好幾年,終於肯帶出來見人了。”

鍾意乖巧微笑。

趙晟今天是當司機送他母親過來,蹭到周聿白身邊,朝著旁邊努努嘴,悄聲道:“搞定了?動真格了?”

“要不我說還是你厲害。”趙晟手搭著周聿白肩膀,嘖嘖幾聲,“先搞定了周家,再搞定鳳姨,誰也管不著你,想要什麽有什麽,我們這群人活得最隨心所欲的,還是非你莫屬,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

周聿白薄唇展平:“哪裏。”

最後趙晟走時朝著鍾意揮手:“攢個局,有空出來玩。”

這大概是鍾意過得最累的一個晚宴。

她笑得完全僵硬,伸手揉了揉臉頰,下樓的時候扶著欄杆長長地歎了口氣。

周聿白撇頭睨了她一眼。

有些事情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晚上鍾意翻來覆去的沒有睡意,趴在周聿白胸口聽他的心跳。

他緩慢撫摸她如綢的長發:“要不要做?”

“要。”她展開手臂摟住他。

愛好像很難。

又好像是這世上最容易的事情。

好在這種晚宴僅此一次。

後來鍾意偶爾跟著周聿白去趙晟的私人俱樂部坐坐。

趙晟每次看到鍾意都是眉開眼笑,一副笑得別有含義的模樣。

他那副殷勤到鞍前馬後的態度也讓鍾意覺得詫異。

特別是趙晟攢的那些局。

他那些同一風格的女伴,每次見麵都是圍著鍾意打轉,一副要當閨中密友的架勢。

後來鍾意就不太想露麵。

“趙晟對我笑得太多了。”鍾意擰著眉頭嘀咕,“明明他以前也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