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吃完飯後,枝枝已經在車上睡著,司機默不作聲開著車回大平層。
半途被鍾意察覺:“我和枝枝回家。”
周聿白不讓司機掉頭:“鍾心和丁騫今晚還不知什麽狀況。”
“我姐不是那樣的人,她肯定惦記枝枝。”鍾意臉頰鼓鼓,知道他心底打什麽主意,“我也要回家。”
周聿白:“我跟你回家。”
“不行。”鍾意重重在周聿白手臂捏了一把,“你不許出現。”
電話鈴響。
正好是鍾心打電話給鍾意——她自己在家。
丁騫今晚跟鍾心過兩人世界。
情話說了,電影看了,燭光晚餐吃了,手也牽了,吻也接了。
最後丁騫求婚了。
鍾心跑了。
最後車子還是掉頭往鍾意家去。
進了小區,鍾心出來抱枝枝。
丁騫還在樓下蹲著呢。
高大身形沉默如山。
周聿白不動聲色的歎了口氣,伸手捏捏眉心:“丁騫,餐廳樓上就是蜜月套房,你倆孩子都六歲了,到底行不行?”
丁騫臉色灰敗得可以。
忘記十幾歲那會的輕佻浮浪,也可能是很多年都沒正兒八經麵對過女生。
丁騫又懷著滿腔愧疚,導致發揮失誤。
周聿白仰頭:“你從三樓摔下來會怎麽樣?”
“都可以,能死,也能毫發無損。”丁騫抿唇,“但我不想再受傷……隻會讓她傷心難過。”
“舊疾複發呢?”
“沒事。”
“感冒發燒總會吧?”周聿白抽煙,伸手撣撣煙灰,“現在天冷了,這個總容易。”
“沒傷不行。我在冬天的雪山裏潛伏了三天,也是毫發無損安然無恙。”丁騫冷靜一瞥,“周總很有經驗?”
周聿白冷笑了聲。
叼著煙,臉色冷清倨傲得可怕。
周聿白仔細想了想,最後無奈道:“那就去動個整形手術吧,把你身上的傷疤消一下,也保險些。”
丁騫半晌無語,最後點頭:“也行。”
鍾心沒想到。
那天晚上她驚慌失措拒絕丁騫,後來丁騫說去辦點事,悄然消失了數日。
還是鍾意從周聿白那裏得知丁騫在醫院。
鍾心嚇得驚慌失措,打電話給丁騫,聽見他輕鬆沙啞的聲音才平靜下來。
“我把身上那些槍傷刀疤剔掉了。”丁騫說,“總不能一輩子遮遮掩掩,這些傷疤也最好消失掉。”
鍾心看過丁騫身上的疤。
知道那些觸目驚心的新舊傷口,每一道疤都是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你身邊有沒有人照顧?”鍾心問他。
丁騫柔聲道:“沒有,你……要來嗎?其實沒什麽大礙,隻是皮膚手術,我已經出院,在家裏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