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顧接了好多工作——有錢賺就行。

“出差遇見的,這個化妝品公司破產清算。”他淡聲道,“我把公司買下來了。”

鍾意眼睛瞪圓:“你幹嘛啊?集團要擴大業務板塊嗎?”

他推著購物車悠悠然走過。

鍾意追上他:“周聿白。”

“沒有那麽多原因,隻是巧合。從投資者的角度和可行性分析報告,覺得這家公司還有些可取之處——至少眼光好。我也擁有某位退圈女星的古早廣告海報和拍攝光碟,絕版資料。”

鍾意想起什麽。

她捂著瞬間變紅的臉頰低低尖叫一聲,撲上去抓著他的胳膊:“啊,你是說,你有我拍這個廣告的拍攝資料?是我出鏡和出席這個公司年會的光碟嗎?”

“十分精彩。”他說得一本正經。

鍾意態度瞬變,八爪魚似的拖著他:“在哪裏在哪裏?你給我看一下。”

她想毀屍滅跡。

周聿白推著購物車,唇角勾起。

順手撈起收銀台一盒計生用品。

當日的晚餐不是重點。

晚安才是。

鍾意知道今天應該會很特別,至於特別到何種程度。

她無從得知。

生理需求早已被那些吻和肢體交纏一遍遍喚醒。

鍾意知道自己需要。

她從藍鬱身上得出這個道理。

如果感情完全切斷,情欲不至於如此蓬勃洶湧,她仍然會沉湎於他的吻、他的氣息、他的懷抱和力道。

熬過漫長又洶湧的前戲。

周聿白極有耐心地開始今晚的狩獵,像隻優雅的獸,將獵物圍困至奄奄一息,最後慢條斯理開始享受自己的晚餐。

黏重的汗水滴落在她豔色醉人的臉頰。

雪白的糯齒把下唇咬得發白,咬得齒印深深,仍然無法阻止從紅唇中逸出的絲絲細喘。

嘶啞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鍾意,你知不知道……過去兩年我是怎麽過的?”

“打開電視,找到你演的那些電視劇……無論屏幕裏你是什麽神情,穿什麽衣服,我總是能……”

那些滾燙又直白的話語,夾著下流的詞彙從他的嘴裏說出來。

夾雜著臥室裏窸窣和清淩淩的聲響。

聽得讓人麵紅耳赤,心驚肉跳。

他的薄唇肆意流連:“哪怕一次……你有沒有這樣想過我?”

鍾意緊緊揪著枕角,全身泛著粉色的光,渾身顫抖。

她在英國的繁忙課業間,熬夜到淩晨讓人抓破頭皮的功課,躺在床上總會有種沉甸甸的疲倦。

夢裏總有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和溫熱的胸膛,她被那雙深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注視著,在肆意的撩撥裏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有沒有?”他身體力行逼她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