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黑色衛衣的人穩穩地坐在木椅上,身體靠住椅背,雙臂輕搭椅子把,用深邃烏黑的眼睛盯著書架前的我,經數分鍾的沉寂後他終於開口打破了寂靜。
“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來找我。”他的聲音充滿磁性又帶有些傷感。
我卻未搭理他,目光繼續在書架上遊蕩,最終在右上角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一本藏藍色且略顯破舊的古書。
我拿著書坐在了他對麵的椅子上,一邊翻書一邊說話:“你說的對,你的占卜也確實蠻準的,隻是可惜恐怕你並未在那次活動後為我洗去詛咒吧?要不我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穿著黑色衛衣的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不可能,我絕對……”
“嗬嗬,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十三通?你是不是太夜郎自大了?當我傻嗎?還是你的能力本就是一個編造了數年的謊言?”我撫摸著左手無名指上的石戒,用眼睛的餘光看著他,用充滿不屑的言辭挑釁著他。
“這在行裏可是死罪,而且如果我真的故意不去給你洗去詛咒豈不是大損我的聲望?”十三通的額頭留下了汗珠。“你把這幾天你身上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給我。”
我把書合上,裝進書包,用他木桌上的紫砂壺為我自己倒了杯茶:“你的喜好還是這麼特別,用明器泡特級西湖龍井,我可做不出這麼惡心的事,縱然你這個壺可以讓茶的一絲肉香濃厚不少倍。”倒完茶我看了看十三通的表情似乎無太大變化,喝了扣茶繼續說:“我第一次做惡夢是在今年清明節為那群同樣被你騙去的但死了人掃完墓以後的晚上,夢中的我再次進入了那個地方……”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明明……”十三通用衝過來抓住我的雙臂,雙手不停地顫抖,我瞪了他一眼他才冷靜下來:“您繼續說。”
夢中的我經過各類機關後終於到了主墓室,那隻青銅棺材還擺在原地,我用發抖的雙手緊握撬杆,把棺蓋換換撬開,可裏麵躺著的不再是那個怪東西,而是那群人的屍體,這些屍體浸在黑綠色粘稠的液體裏,多惡心就不提了,屍體像活了一樣從棺材中爬出來‘嗚嗚’的叫,要我償命,夢中的我跑得很快,但還是被他們抓住,他們慢慢的肯是我,疼痛不斷刺激我,直到我整個被他們吃掉我才會醒來。”
敘述夢境實在是太困難了,我本來就複述能力差,再加上這個夢的感覺異常真實,每次回想背後都是滿滿的冷汗,我忍不住舒了一口氣。
“能讓你怕成這樣……真不容易,不過這個夢真的和詛咒一模一樣。”
“廢話!還用你說!”我一腳踹翻了桌子,一個箭步到了十三通的麵前,用膝蓋撞擊他的隔膜,兩個大拇指死死卡住他的喉管,用力把他向後推去,按在牆上,膝蓋死死頂住他的下體,我把嘴湊到他耳邊:“你最好立馬給我這個方法解決了這個是,要不別說就你一個,哪怕十二通在我也照樣弄死你,保證你死在我前麵,死得很難看!”說完話我就收回了力氣,十三通則無力的沿著牆滑下,不斷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