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我做什麼呀?就讓我這麼死了算了!”秦悠趴在澡盆邊緣上,哭喪著一張小臉。
“小姐你今天很奇怪誒,平常你那麼怕死的一人兒,今天居然要自殺?”今晚她家小姐從外頭回來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現在居然還想自殺?
“你知道,我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那你說說呀。”說就說唄,做什麼還要捂耳朵呢?
“今天,我,去了,廟會。”
“啊!!!小姐!”小荷頓時跳起來,“你做什麼又丟下我,一個人去玩兒!!!”
“吵什麼吵,吵什麼吵,我這不也正在後悔著幹嘛要去那兒呢。”秦悠揉了揉依舊震得發疼的耳朵。
“哼!”這丫頭反了!這是在哼給她聽的嗎?
“然後,我就遇上了,王爺,前夫。”
“哼!”又哼?
“他還買了個風箏給我。”不對,這不是重點!
“哼!”再哼試試?
“再然後,我們,又遇上了,可兒那幾個丫頭。”
“誒?可兒?小姐小姐,她們過得怎麼樣?我可想她們了!”終於沒哼了。
“呃啊~”秦悠哀號,“她們這幾個死丫頭,居然,居然,給我…”
“到底怎麼了?”
“奴婢見過王妃娘娘!還是當著他的麵!!!”
“啊?那、那也就是說,小姐,你的西洋鏡,被拆穿了?”
“嗯~嗚嗚…小荷,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那前任姑爺到底是個什麼反應啊?”
“嗚嗚唔,我不敢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走了…”
“小姐,”小荷萬分同情她家小姐的遭遇,“遇上這種事,可能,死,真的是,最好的辦法。”這也是不帶她去玩的報應!
“呃啊!連你都這麼說了,看來我不死是不行的了!”
大概是今晚的衝擊太大了,暮軒回到王府後仍舊精神恍惚。一直在他身邊的他,真的就是被他趕走的她嗎?該死的,現在這兩人怎麼就越想越像了呢?不對,他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秦悠,秦九,阿九,為什麼這三個名字就一點都沒辦法劃上等號呢?
“可兒,本王問你,你們是不是早就都知道了?”暮軒目光冰冷,看著這四個正跪在他書房裏的丫頭。
“王爺,我們不是早就知道,是一開始就知道。”其她三個丫頭也跟著拚命點頭。
是啊,他怎麼給忘了,這幾個丫頭以前就是她房裏的。
“那她為什麼總是要扮男裝?”
“王妃說了,她在外做生意,一個女人家家的,不方便的地方太多了。”
“有什麼可不便的?”又不是沒有女子經商的?
“王妃說了,那些大老板談生意都喜歡上窯子。”
“上窯子?”她也上?想死嗎?
“不止是上窯子,連大半個滿庭芳都是王妃的。”
什麼?暮軒隻覺得眼前發黑,滿庭芳?京城第一青樓?開茶樓還不止,連青樓也不放過?這女人,怎麼可以有那麼多秘密?居然可以這麼不動聲色地一直呆在他身邊,還不停地轉換身份。
“可兒,本王再問你!這些事,除了你們幾個,還有誰知道?”
“這個,讓我想想哦。我們四個,小荷姐姐,現在王爺您也知道了…哦,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