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秦悠揉著差點就跟她徹底說再見的小耳朵,疼的眼淚直往下掉。
誰都可以跟他提立皇後的事情,唯獨她不可以!
秦悠“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雙手緊緊地抱著腦袋,把頭發揉作亂糟糟的一團。這樣的日子還是人過的嗎?每日公務堆積如山,柳絮還三天兩頭地跑來糾纏,這樣的日子直教人喘不過氣!而且最近的皇上好恐怖,動不動就生氣,不僅凶她,還“打”她。
哼!她這麼辛苦究竟是為了誰啊?每天為他累死累活,沒半句感謝的話就算了,居然還凶她?她秦悠就活該這麼被他這麼欺負嗎?這下她要離開這裏了,躲得遠遠的,讓他找不到,更凶不到!是時候給這個妖孽皇帝點教訓了!
“小姐、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呀?”小荷不解地看著秦悠。
往常這時候,她家小姐不該都已經換好官袍,準備去上朝了嗎?今天怎麼就隻換了身普通的男裝,而且還在收拾包袱?
“你家小姐我要出門幾天。”
“哦,那小荷也馬上去收拾收拾。”
“你收拾個什麼呀?我一個人去。”
“啊?小姐……”什麼嘛,又不帶她?
“不準廢話,不準癟嘴,不準跟過來,好好看著茶樓,知道了嗎?”
“噢……”每次都這樣,丟下她,然後一個人跑出去玩,“小姐真不夠意思……”
“嘀咕些什麼呢!”
“沒,沒什麼,小姐,您走好哈!”
背上行囊,跨上雪駒,天剛蒙蒙亮,秦悠便出了城門。
“秦九今日又沒來上朝?”暮曦厲聲問道。
眾大臣低頭,無人敢應。
已經三天了,她究竟是上哪兒去了?不來上朝,也不在有閑茶座,那裏的人都說她這幾天都沒有回去過。她怎麼可以一聲不吭地就隨處亂跑呢?她一個人又能跑到哪兒去呢?要是出事的話又該怎麼辦呢?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就老是不讓人省心呢?
因為秦九一連幾日的無故“失蹤”,暮軒很是擔憂。這身為戶部尚書,自然要以公事為重,怎麼可以如此任性曠朝呢?他一個人又能去哪裏呢?他難道不知道,在這民間,戶部官員是多麼被仇視?要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他,怕是連小命都保不住!
“你是……”眼前這個茶樓裏跑堂的丫頭,怎麼看都像是她的那個陪嫁丫鬟小荷。
“喲,這不是王爺姑爺嗎?哦不對,應該是前任姑爺才是。”
前任姑爺?天知道這稱呼聽在暮軒的耳裏有多麼的刺耳。
“你怎麼會在這裏?”那她呢?
“哦,我家可憐的小姐,自從被休以後,心灰意冷,一個人出城散心去了。這不就留下了我一個人,害我隻好在這裏打零工維生。”跟著她家小姐那麼久了,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那你怎麼不去?”她出城了,還是一個人,難道都不用人照顧嗎?
“我家小姐不準我跟,她說她會去很遠的地方。我現在就怕小姐會一去不回,把我一個人留在京城這個鬼地方。”說著小荷還偷瞄了一眼眉頭深鎖的暮軒,“這不小荷正忙著呢,前任姑爺,您自便哈!”
她離開他的生活已經很久了,雖然偶有想知道她現在究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本來以為自己是不會在意的,可是今天突然聽到關於她的消息,心還是被揪了一下,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