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一樣,王府準備的是王爺您的心意,臣妾親自挑選的那也是臣妾的一份誠意啊。”
秦悠和暮軒一路上再沒講一句話,她隻是自顧自地玩弄自己的卷發,剛燙好的怎就有些直了呢。而他有意無意偷瞄她幾眼,雖然是怪異了些,可不得不承認,這身打扮真的很適合她,一頭黑發長長卷卷地垂於肩上,將她的小臉襯得格外嬌美。
王府到皇宮不過一刻鍾的路程,待他們來到壽宴時,賓客來了一大半,右相大人帶著他的愛女沈清瀾,旁邊的侍女還抱著一把琴,估計待會兒是要表演些什麼的吧。而且那打扮得一副禍水樣兒。
所有賓客入席後,皇上和太後才入場,所有人立刻離席跪地,高呼皇上萬歲,太後千歲。真煩,這皇族人禮節真多。
這是秦悠第一次看到身著龍袍的暮曦,不管多貪玩的主,畢竟是一國之君,威嚴自是少不了的。而暮曦也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暮軒身邊的秦悠,不是因為上次在王府見過,隻是因為她那身怪異的打扮。他早就想見識見識這個宣王妃了。
而太後正對秦悠身上那件衣服看得兩眼發直,就想自己也可以有一件這樣的錦袍。而且這宣王妃原是如此可人,這暮軒是怕被別人看了去,所以一直藏著的吧,也難怪,從小到大,皇上和暮軒看東西的眼光總是那麼一致。
全場寂靜,隻聞見悠悠琴聲,那正是沈清瀾在撫琴。
就在所有人都聽得很入迷的時候,隻聽見一聲很不和諧的“切”。暮軒立刻以殺人的眼光怒瞪這個坐在他旁邊就一直沒安分過的王妃。沈清瀾因為離他們很近,大概也聽到了,手一抖,一個音調偏了。即使難堪她也還是繼續彈奏,而且太後皇上一點也沒有怪罪之意。
秦悠向來對這種東西嗤之以鼻,沒學過也沒興趣學,別看家裏頭她下麵的兩個妹妹一個叫琴、一個叫棋,名字,那隻是名字而已,因為從來都隻看見她們的琴和棋盤上積著厚厚的灰。他們家才不屑這種所謂內涵的東西,內涵能當飯吃嗎?也難怪這個沈清瀾名字裏頭那麼多水,看來真的是禍水啊。不光自家王爺夫君這般不分場合地深情凝望著她,就連那個皇上也從沒把眼神從她身上移開。紅顏禍水啊!
“清瀾不才,琴藝有待磨練,望皇上、太後娘娘恕罪。”一曲完畢,沈清瀾這會兒定是恨死那個秦悠了,害她當眾出醜。“聽說宣王妃乃多才多藝之人,可否請王妃為皇上、太後娘娘展示一下,以此緩和一下剛剛清瀾製造的尷尬。”
“哈?”秦悠沒想到她會突然針對她,“沈小姐,這不是說笑嘛……”
“宣王妃,上前來說話!”暮曦開口道,怎麼這麼沒規矩,在他麵前居然還敢坐著說話。於是,秦悠很不情願地離開座位,來到暮曦和太後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