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此刻身上的衣裳還是那天早上穿的一身玄色的薄絲絨錦袍,並不保暖,加上在這不見天地的地方待了三天,俊美的臉上也透出一點憔悴之色,不過那一雙黑湛的眸子仍是如同寒星一般,明亮無比。

溫辭玉被人送進來之後,就讓旁人退下了。

等那牢頭一離開,溫辭玉幾乎是立刻上前,生氣又帶著幾分焦慮地撲到辜行宴麵前,握住辜行宴的肩膀去查看辜行宴的情況。

辜行宴被溫辭玉這麽一撲,整個人差點仰倒下去,還是他抬手先撐住了地麵才坐穩。

下一秒,他就被溫辭玉緊緊攥著衣領,帶著一點委屈和擔憂的嗓音質問了。

“誰讓你這麽不小心,怎麽就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了?”

辜行宴靜了一秒,啞然一笑,吃力地抬起手,手上鎖鏈叮咚,但他還是輕輕撫摸了一下溫辭玉的臉頰,道:“都是我的錯,讓你擔心了。”

溫辭玉聽著辜行宴這句話,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下幾分。

雖然不知道這一切為什麽會發生,但他現在大概能知道同他們二人的感情沒有關係。

也許是跟辜行宴潛意識裏的沒有安全感有關?

溫辭玉心頭胡亂猜測著,一雙手卻緊緊抱著辜行宴不放,並且將頭埋在辜行宴懷中,低聲道:“我不管你如何,總之我告訴你,你若是敢對自己不好,我絕不會原諒你。”

溫辭玉這句話其實帶著幾分暗示的意味在裏麵——他希望辜行宴的潛意識不要再鬧出什麽麼蛾子來了?

好好過日子不好麽?

誰料溫辭玉這句話剛說完,辜行宴那隻攬在他腰間的手就僵了僵。

溫辭玉敏銳地覺察到什麽,忍不住就仰起臉去看辜行宴。

四目相對,溫辭玉在辜行宴眸中看到了化不開的無奈和不舍。

他心頭狠狠一顫,立刻就問:“你為什麽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辜行宴靜了許久,喉結微微動了動,抬手又輕輕撫了一下溫辭玉的臉,才低聲說:“鬼神之說,其實我向來都不信。可這段時間的一些事,由不得我不信了。”

“辭玉,你相信我們是有上輩子的嗎?”

溫辭玉聽到辜行宴這話,腦中不由得“嗡”的一聲,渾身發冷。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辜行宴覺察出溫辭玉的緊張,無奈笑了一聲道:“我就知道你應該也有感覺,而且,那似乎不是前世,而是——”

“別說了!”溫辭玉把頭低著,忽然厲聲打斷了辜行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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