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死魂飛(1 / 3)

大雨磅礴,黑壓壓的天炸雷猛響,飛舞的閃電如蛇,瞬間劃過天際,撕裂厚重的烏雲。隨即,一個“劈啪”響雷耳伴炸響。

高聳林立的大廈,中間一條寬敞四行車道,如此的惡劣天氣。馬路上仍舊車水馬龍,在這個昏暗的下雨天,馬路上的車都打開前麵的大燈,照射上方瓢潑的大雨,豆大的雨點狠狠砸在前麵擋風玻璃,嘩啦啦的陣陣作響。

車燈照射處,一個瘦小的身影萎縮著,漫無目的的在人行道上走著,如此的大雨,那身影卻未打著傘,任由那瓢潑而下的大雨衝刷。渾身濕漉漉的在這身影高樓大廈林立的人行道上穿梭者。那心頭的霧靄卻像今天的天氣般,烏雲密布。

“啊”身影朝天怒吼了聲,驚得傍邊急匆匆的人群四下逃竄。

身影人名林功才,父母是個地道的山下人,出生那天剛好是雨後彩虹,天邊迷虹,看著呱呱落地的小孫子,老爺子也是氣概萬千,便豪氣給小家夥取了林功才,來日希望小子功名才氣集身。

鄉裏有句老話,出生的嬰兒要取個賤名,以便將來好養,名字越是大氣,恢弘,那來日卻是命運坎坷,多病纏身。鄉村裏的算命師傅也都是這麼說的,林功才的父母不甚同意,鄉村倚老為尊,那老爺子大氣一揮,老子說了算的態度,那做兒子的還敢反抗。便巴巴的低頭同意。

夢境解說:做夢發生的事情跟實際要發生的事情通常都是相反的,名字如同夢境一般,還真印證了鄉村那句老話,那生的虎頭虎腦的林功才剛開始的吃飽睡足,也長得壯實。剛生一個月比隔壁三月大的狗蛋更是壯碩幾分,老爺子更是高興,還埋怨道:“老子說了我孫子的名字得大氣,你看如今這粗胳膊粗腿的模樣,那像會得病樣,信村裏那瘋二仙的話還不如信我家孫子,你看看,這龍筋虎骨樣子。嘖嘖。。。。。。”老爺子抱起孫子,幹巴巴的嘴唇對著那胖胖滑不溜秋的小臉蛋一個勁的猛親。

林父林母也幸喜異常,鄉村封建觀念濃厚,那計劃生育查的緊,隔壁的王大嫂子生了兩胎都是女孩,如今剛生下一胎男的正歡喜異常,計劃生育的人找上門了,要罰款四萬,可憐的王大哥一人辛苦打工,養著一家五、六口人,常常缺衣少食的。如今還被這些如狼似虎的官員找上門。家裏窮得解不開鍋了,哪裏來的四萬,隻得東湊西借。整了兩萬塊錢。可那計劃辦的人不幹了,說是有指標的,鎮領導下了通牒,如今財政緊張,那十來層的縣大樓蓋起來還未償還銀行貸款,政府財政都已經虧空不行。那萬一上麵查起來可是要掉烏紗帽的。鎮上臨機一動想到了計劃生育罰款。

“不行,四萬都已經最低限度了,我說王嫂子,那江浙沿海的各省那計劃生育罰款都是上百萬的。我們這四萬也就是意思意思。若是真按照哪些省份的標準。哼哼。。。。。。”計劃辦的一人肚皮流油的人說道,眼中盡是不屑。

王大嫂子那驚魂不定,膽怯道:“真沒有了,能不能緩緩,我家男人在外頭工地還在掙著錢。等過年,過年行不。您看呢?”

“不行!政府有通知,不得超過期限,如今最後一天。你拿不出那就對不住了。兄弟們,進屋搬東西!”一貨油頭粉麵的,看起來修養極好的人哄的衝了進去,上房揭瓦的揭瓦。搬東西的搬東西。一會兒屋裏邊沒了個精光。

王大嫂子癱坐在地上,懷中小孩受到驚嚇,哇哇的哭著,王大嫂子也是淚流滿麵。林家老爺子看不過去。便叫了鄉裏鄉親。你一份我一份的湊足了兩萬元送去,才把那些家當贖了回來。

林父想起那土匪般的一群人心理畏怯,怕自己連從走王大嫂的路子,如今頭一胎便生了男孩。也是嘶啞咧嘴,憨厚的笑哈哈,由著老爺子折騰。

瘋二仙打著神棍的牌子平常胡言亂語沒人相信,如今算的林功才的名字沒能取好,會多災多難卻是出奇的準。自從一歲開始,那小子就多病多痛。一個原本壯碩的小孩卻是被病痛折磨不堪。三天兩頭打針。一直病痛不斷,後來小了學,成績還行,每次都能拿好成績上交父母。可那身體越來越消瘦。出生三年後,他那家硬朗的老爺子便一命嗚呼。據林功才聽說是老爺子在山上趴紅薯,一沒留神,一腳踩到圓滾滾的紅薯。往後摔去,後腦勺磕到石塊而死。當時家人都不知道,直到有隔壁人上山才發現。於是,村裏又有了另外種說法,說是林功才名字沒有取好,克的。這個都是上天命運呢。誰叫你取個那個名字呢。

林功才成績一直挺好,從小學上到高中,然後大學。可惜不光政府黑暗,那學校也透著黑暗呢。林功才填報的自願,寫了個服從調劑。那好,本來高考很好的成績的被南方某學院好的專業被排擠了,硬硬生生的被篡改了自願,直接打發到獸醫部門去了。

那高中畢業,純的像白牆樣的林功才哪裏知道那麼多道道,反正被學院招收成功,也是重點大學。歡天喜地的開始了大學生涯,直到大學畢業。

讀書是一門學業,工作未嚐不是一門大學。隻不過那大學讓人變得不純潔,朋友關係不再親密。同事不像同學那樣你來我往,每個人都握著一份自己的權利,你要來把觸角伸進來,我就要咬掉你。

官場宦海沉浮,職場也危機四伏,表麵笑哈哈的同事,背地裏捅刀子的大有人在,林功才便是這樣被排擠出去。如今尋了幾個月了,口袋的錢也花了個精光,投出的十多分簡曆也泥牛入海,杳無音訊。

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背包裏麵還有十多份簡曆沒投,旁邊急急行走的人群。那光鮮明亮的女孩,一切都離得林功才那麼遙遠。耳邊炸雷的怒響,林功才失失落落,心頭那絕望的氣息彌漫。

“破老天,你是什麼天,那貪官惡紳,你怎麼不去劈他們,哈哈,原來你著賊老天也欺善怕惡,就欺負我來著,好啊,你最好從我身上劈過去,你來啊!你來啊!”林功才朝天怒吼,旁邊的人早已逃走,怕了這個瘋子樣的人。而後又站在一邊指指點點。

說罷,一條閃電如龍,狠狠的當林功才的頭劈下。隨即,轟的一聲,那雷聲直接在林功才腦中炸開。林功才雙耳思聰,兩眼一黑。後麵一量女士開的跑車猛的一刹車,那車速過塊,下雨馬路打滑,女的似乎怕極了閃電。那耀眼白光一閃。她手一緊張,方向盤一打。腳猛的一刹車,車子大著滑,穿過綠化帶,直往站在人行道上那個被雷劈的林功才身上轉去。那如龍般的閃電吼完,雨似乎停了,閃電也停了,隻聽“嘭”的聲巨響,林功才那瘦小的身軀飛上天空。打著轉兒,隔著二三十米遠的地方左側車道落下。又被過來的前方一下子刹不住車的兩三輛小車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