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七月和九月的強項。
兩人是從雜耍班子出來的,耍把戲的手段很是有一套。
便是在青天白日裏也能把人給嚇個屁滾尿流。
倆人是大中午去的,外頭院子的人是下午來的。
那婆子找到柳學先就是好一頓哭訴。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爺您都好久沒去看我們夫人了,我們夫人想您想得都神思恍惚了。
偏這會子又受到驚嚇,更是茶飯不思,您就去看看我們夫人吧,您要是再不去的話,夫人該要活不下去了。”
前段日子柳學先一直在府上盯著秦瑛,後來秦瑛好不容易去鄉下莊子住了兩三天,可他那時候偏偏又被柳彥給叫去了酒樓忙活。
這麼一算,他還真有半個多月沒去過那小院了。
說不想那是假的,柳學先心裏那叫一個癢癢。
再加上婆子這麼一哭訴,他立馬就跟著婆子走了。
第一天晚上柳學先還想著回柳府,可他那外室已經嚐到了哭訴的甜頭。
這都不用七月和九月就扮演鬼怪,她自己就已經把這個借口給用得溜溜的了。
美色當前,這柳學先哪裏還能顧得上家裏老娘。躺在外室床上的時候,他早就把他爹交代給他的任務拋到了九霄雲外。
-
成功甩掉柳學先這條小尾巴之後,秦瑛便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去和徐夫人見了麵。
徐家有自己的茶樓,不過為了不給秦瑛帶來麻煩,徐夫人特意挑了另外一家。
她比秦瑛早到,見秦瑛進來,她主動起身相迎。
“柳夫人請坐。說來慚愧,見麵之前我本也想打聽打聽你的喜好的,結果卻摸不到門路。還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茶?”
“徐夫人費心了,茶水我都可以的,並不挑。過去十幾年來我一直困於深宅之中鮮少出來走動,我的喜好確實是無人知曉。”
徐夫人點頭:“那就請柳夫人嚐嚐碧螺春好了。來人,上茶。”
“多謝。對了,還不曾問徐夫人,小狐狸可還乖巧?”
“十分乖巧,深得我心。”
“如此我就放心了。”寒暄過後,秦瑛便直接切入了今天會麵的主題,“那現在我們就來聊聊我的計劃吧。”
“洗耳恭聽。”
“柳家的酒樓我是想要得到一部分的。但是不到萬不得已,柳彥必然不會放手,因此這件事情還得徐徐圖之。首先我們要做的就是從柳家酒樓搶生意。”
徐夫人輕笑:“柳家酒樓有幾道特色菜,食材是你娘家特供,廚子也是從你們平州那邊請過來的。說實話這些年來我不是沒想過推出一樣的菜品,但就是沒有成功過。
我可以說,沒有那幾道特色菜,柳家酒樓就和我徐家,和市麵上的其他酒樓沒有區別。可偏偏這個特色,是我們其他酒樓模仿不來的。
你說讓我徐家搶生意,如何搶?”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既然模仿不來,那就讓柳家也做不成就是了。我會從食材上下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徐夫人隻管等消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