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男的生氣了好,他越是生氣,秦瑛就越興奮。
而秦瑛料想得也沒錯。
柳彥進門看見秦瑛正好端端地坐在桌前吃著早飯,而且還穿得光鮮亮麗的,一個人喝粥麵前還擺了五碟小菜、兩碟瓜果,這搭配比他在他娘那裏吃得還好。
柳彥頓時火冒三丈,指著秦瑛就斥責了起來。
“是誰說身體不適臥床不起的,嗯?!你穿成這樣吃這麼多哪裏像是生病的樣子!秦世瑛,我看你就是故意不去請安的!你有把我這個夫君和婆母放在眼裏嗎!你把勺子給我放下,現在就去娘麵前認錯!簡直是豈有此理。”
秦瑛麵無表情,看表演似的默默看著柳彥發了一通火,一句話都沒說。
然後,她緩緩舀了一勺粥,當著柳彥的麵,慢條斯理把粥送進了口中。
一勺接著一勺,秦瑛動作緩慢而優雅。
看得柳彥肺都要氣炸了。
柳彥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一向以他為天、他讓往東便不往西的女人竟然敢這樣忤逆他!
他氣得胸口直鼓,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大聲吼道:“秦世瑛!你瘋了嗎!落了一回水之後腦子裏裝的也全都是水嗎?”
這十多年來柳彥每次來原主這裏都沒有好臉色,但是像今天這樣大發雷霆還是第一次。
院外的下人們聽見這動靜全都嚇的屏息凝神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室內伺候的月娘和其他幾個丫鬟也都膽戰心驚。
隻有秦瑛,還跟個沒事人一樣,並且心情還挺不錯的樣子。
“老爺說請安?我生病了呀,娘年紀大了,身子骨沒以前硬朗了,我怕把病氣過給了娘。”
說著笑著秦瑛便站了起來,親手拉扯住柳彥的袖子。
“老爺你別生氣嘛,氣壞了身子可不好。老爺急匆匆過來應該還沒吃飽吧,快過來坐下一起吃,我伺候老爺。”
秦瑛的殷勤討好讓柳彥的氣消了那麼一點點。
嗬嗬,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敢不聽他的。他可是她的夫君,是她賴以生存的天!
但他還是很厭惡這個女人。
因為這個女人,他在嶽父嶽母和幾個大舅哥麵前永遠低人一等。
甚至某些生意上的朋友明麵上和他稱兄道弟,但暗地裏卻都瞧不起他,說他是靠一個女人起的家,說要是沒有秦家女,他現在就隻是個低人一等的販夫走卒!
憑什麼!
不就是一開始拿了秦家八千兩銀子,可是他已經娶她為妻了啊,還給了她一對兒女,給了她柳夫人的尊貴!
因為有她在,就連他心愛的女人也隻能在他後院給他當個沒有名分的妾!
想到這些,柳彥狠狠甩開了秦瑛的手,憤怒地在桌邊坐了下來,等著秦瑛的伺候。
他也不是真的想吃東西,他就是要這個女人低聲下氣地伺候他。
什麼秦家大小姐,在他柳彥這裏,不過就是一個伺候他、替他暖床和生孩子的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