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第5章 終幕(3 / 3)

如果說是夢話.那聲音又太過清楚了。

“嗯。”

巽也小聲地回應著,他知道綾羽是早該醒了,也許就在堇台幫她更衣之前不久就醒了。

“……你為什麼又回來?我不是叫你逃了嗎。”

“因為我擔心綾羽你。”

“笨蛋.你又幫不上任何忙。”

“嗯。不過就算那樣.我還是會覺得應該有什麼我能做的事。”

“要是死了你打算怎麼辦?要是你死了,我也就死定了。”。

“那還不是一樣.要我對你見死不救,我還寧可死掉。”

“……笨蛋。”

“是啊。”

一陣沉默。

“綾羽。”

“什麼事?”

“謝謝。”

“我們有理由讓你謝我,我什麼都沒做。”

“你跟到了教室來不是嗎?”

“我是去了沒錯,但也隻是去,如果對我道謝的話,你也該對貓子道謝。”

“啊、嗯,貓子,謝謝。”

“呼哈——”貓子一副愛困的樣子。

“還有……綾羽,抱歉。”

“抱歉什麼?”

“綾羽你是對的,一巳的事……如果我再多想清楚點的話……”

“夠了,閉嘴。”

綾羽的語氣漸漸有了精神,但她也沒說要放她下來,隻是將臉貼在巽的肩膀上,巽一邊感受著綾羽的體溫,一邊尋找夜空中的流星,片刻後……

“巽。”

“什麼事?”

“比起接受你的道謝,我倒想拜托你一件事。”

“綾羽你會拜托人,這還真少見。”

“夠了,閉嘴聽我說。”

“你說什麼我都聽。”

“……我希望你能把我那時候的樣子給忘掉。”

“那時候?”

像是在猶豫如何開口般,在一陣沉默後,綾羽以相當扭捏的語氣說:

“……就是回到教室後你看到的樣子。”

“啊……那個啊……”

好困難的要求,從許多方麵來說都讓巽難以忘懷,他甚至有種不可以忘記的感覺。

“一定要喔。”

綾羽又回複大強勢的語氣繼續說道:

“那並不是我原本的樣子,是因為用了奇怪的藥……喂.你有沒有在聽啊?我應該是更矜持的人才對。”

“我知道啦。”

“不是知道,是要忘記。”

“我會努力的。”

“有試著努力就好,說定了喔。”

“嗯。”

“真的喔?”

“嗯.”

“那就好。”

綾羽再度閉上嘴,在或到公寓前一直靜靜地待在巽的背上。

深夜的街道相當清爽,隻有拂過耳邊的綾羽頭發以及地呼吸的觸感,讓夜風感覺起來更加舒暢。

三人回到屋子裏。

“你們回來啦。”

越過紙門,姐姐隻說了這句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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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這樣心情有沒有稍微舒了……?”

“並沒有。”

黑色玻璃珠在香爐手掌心滾動著,她說道:

“離快樂的程度還遠著呢。”

香爐困倦地說著,她把單手舉起至臉前,凝視著變得七零八落的布偶,無尾熊一邊的眼睛變成了什麼都沒有的空洞。

戴著寬邊帽子的青年說:

“……我想也是……實在不是合適的玩伴……她們太過認真了……”

“不過,我倒是看出了一些事情。”

“……是什麼呢……願聞其詳……”

香爐放開布偶,砰咚,單眼無尾熊掉落地麵。

“就是在朝凰巽先生跟妖精小姐之間的那道羈絆。”

“……嗬嗬……真了不得……居然看見了原本應該看不到的東西……我真想接收你的眼睛啊……”

香爐沒有對他的要求做出回應。

“雖然還不是很清楚,似我也看出各世界派遣像我們這樣的人的用意何在,以及讓我們這些人聚集到某個人類身邊的理由,這跟世界即將毀滅並沒有關聯吧?”

“……是啊……香爐……他身負的使命比任何人都來得重大……在某個意義上……他是比更死不了的人類……”

“哎呀,帥父,我看到的跟你不一樣喔。”

“……也許是吧……因為我的眼睛畢竟跟你不一樣……我們來交換吧……”

“不用了.我隻想看我想看到的東西而已。”

香爐的眼睛不穩定地閃爍著,視線中的無尾熊燃燒了起來,她將目光自發出惡臭的火焰上移開,拿起腳邊新的布偶,被她拉住長長的尾巴、左右晃動著的布偶,有著負鼠的外型,但卻是相當戲劇化的有袋動物類,而且沒有右眼。

“梭狀杆菌,跟幽門杆菌說拜拜。”

“咕耶——!”

負鼠以刺耳的聲音叫著。

香爐將玩弄在掌心的玻璃珠,塞進梭狀杆菌它空蕩蕩的眼窩中。

布偶閉上像是要過度裂開的嘴巴,沉默下來。

“師父。”

疼愛地抱著布偶,香爐抬頭望向瘦高的青年。

“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世界又是怎麼想的呢?”

青年壓低帽子遮住了眼睛。

“……這個嘛,香爐……這不是我們能知道的事……因為……我們就在這世界中……是和世界一起變化的存在……”

“那誰才會知道呢?”

麵對年幼笛子直接了當的學問,青年陰鬱地笑了。

“……嗬嗬……那還用問……在某個地方,一定有除了我們之外的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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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在其他世界也出現了各式各樣的聲音……

“的離間計奏效了。”

“這可說是令人滿意的結果.朝凰巽的感情值顯示出適當的數值。”

“應該還有再考量的餘地吧?的負擔太大了。”

“不可參雜私人情感,計劃打從一開始就這樣的。”

“不用處罰嗎?”

“沒關係,反正那也是在我們預定內的行動。”

“你太過樂觀了。”

“如果要追究責任,那應該是吧,當時應該還有其他的做法才對。”

“如果你是指——”

“夠了.我們確認過,朝凰巽至少應該死了兩次以上。”

“則是一次。”

“但是他們兩個都還活著。”

“無須介意,計劃的進行不可以被拖延到。”

“我們就是因為這樣才一直在準備啊。”

某個相當疲憊的聲音說道:

“不可以白白浪費這十五年,結束之日必將到來。”

現場有著無數個氣息,所有的人陷入沉默。

簡直就像是在祈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