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騎大會每三年舉辦一回,算是涼城較為大型的活動了。
一般由軍中出麵舉辦,一開始隻局限於軍中少將們比試騎射,較量身手,後來慢慢的變成了整個涼城的社交活動。
涼城地處南疆邊境,城中的官僚世家自是不能同京都城相比的,南嶽王府已是頂天的存在,但卻不乏商賈豪紳,自古官商不分家,即便是南嶽王府也需得當地豪紳們的支持,關鍵時刻調集軍餉糧草比朝廷下發還要及時些。
想要攀附上權貴的商賈之家也並不在少數,是以三年一次的鬥騎大會漸漸地變成了社交名利場。
活動也不止局限於騎射,馬球、蹴鞠、投壺,甚至吟詩作對,隻要是團體性的活動都囊括其中。
南姬隔著老遠便見著了她的幾位哥哥們,遂驅馬靠近,趁其不備,一馬鞭抽在夏安傑的馬屁股上。
夏安傑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穩住原地打轉的馬兒,一回頭便見南姬笑得彎了腰,遂大嚷道:“夭夭!!你個小妮子,想嚇死四哥哥啊!”
南姬將馬鞭甩在肩頭,揚起小下巴,道:“誰讓你們都不等我的!?”
一旁端坐馬上的三哥夏安廷笑著打量著南姬,道:“夭夭今日真好看!”
南姬燦爛的一笑,道:“三哥哥是軍中騎射的翹楚,今日夭夭要好生討教一番呢!”說著轉頭看向四周,問道:“二哥哥呢?”
夏安傑接話道:“二哥去做最後的巡防去了,你也知道他,最是嚴謹不過的。”
幾人正聊著天,南姬覺得有人摸了把她的長發,大掌上布滿薄繭,摩挲著長長的馬尾,發出極輕的“沙沙”聲。
一轉頭便見二哥夏安然馭馬走到了她的身邊,寵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道:“夭夭今日能來甚是難得,玩得盡興便好,莫要好勝心太強,要注意安全。”
“夭夭知道,謝謝二哥哥。”南姬笑得甜甜的,二哥夏安然是他們中年歲最長的,性子也最成熟穩重。
夏安傑咧嘴笑道:“是啊,夭夭,你若傷著點兒油皮兒,四哥哥怕娘親活扒了我的皮啊!”
“有我在,不會的。”沈逸塵笑看著南姬,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眼神就從未離開過她。
幾人聊著天,豪紳家的千金們也陸陸續續到了。
西郊的整片空地都被圍做鬥騎大會所用,沿著空地一側臨時搭建了一排簡易的看台,垂掛竹簾,遮陽又透氣,視線一覽無餘。
多數千金們是不擅騎射的,多是來此顯擺自己新置辦的衣裳首飾,順便八卦一下誰家的嫡女定了親,誰家的庶女又看上了哪家的公子。
夏若依也隨著五哥夏安平尋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夏安平的性子同其父夏知意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之乎者也讀傻了,也不是個上戰場的料,此等盛事也隻有旁觀的份兒,頂多對上兩句詩詞,附庸風雅一下罷了。
人越來越多起來,早有躍躍欲試的軍中少將們下場比試起來了,場麵瞬間熱烈喧鬧。
南姬看得興奮又認真,場中正有兩名少將在比試騎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