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被石頭卡住隻是一個巧合吧,不過他確實就想讓我們知道。”張天成望向遠方的山峰,目光深邃。“現在第二個嫌疑人已經死了。線索徹底斷了。”
“我們還可以通過找出殺死二人的凶手來查找幕後黑凶啊?”陳永清不甘心的道。
“但願如此。一切還要等待警方的檢驗結果再定。”張天成轉過身,對陳永清接著道:“陳哥,你幫我和蘇岑訂一下去四川的火車票,我想我們應該盡快趕到那裏,從那裏入手。”
“好的,我馬上找人給你們訂明天去四川最近的航班。”
“不是飛機票,是訂火車票。”
“火車票?”陳永清眼睛瞪的老大,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做飛機多快,兩個多小時就到四川。”
張天成沉默了一陣兒,臉憋得通紅,半天才道:“我···我有恐高症,害怕坐飛機。”
陳永清聽到張天成有恐高症,差點暈倒:“我說,你這麼強悍,怎麼還有這麼個毛病?”
“沒辦法,從小就這樣。”
“那你怎麼從美國回來的?”陳永清還以為張天成在開玩笑,不解的追問道。
“坐船唄!”張天成瞥了陳永清一眼。
陳永清感覺好像有一隻烏鴉從頭頂飛過,這叫什麼問題?把坐船這事給忘了,簡直愚蠢。趕緊把楊勇叫到身邊,把事情交待了一下,這才掩飾了自己的窘態。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的大山越發的顯得陰鬱。而土屋這裏卻是燈火閃耀,幾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已經將屍體抬出搭進一輛運屍車裏拉走了。其餘一些警察四處搜尋著線索,還有些警察在做腳印模子,有的做血跡檢驗。一切顯得井井有條。
這裏發生命案的消息不知道被誰看見,傳了出去。不到半小時整個海子屯村都知道了,四周已經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老百姓。村裏的村幹部還有附近的派出所的民警也都來了,正在接受重案組警員的問話。
又經過大約一個多小時的焦急等待,就見丁潔快步走了過來。沒等張天成問話,陳永清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丁警官,怎麼樣?什麼結果?”
丁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回答道:“通過勘驗,在土屋的西牆腳有大量血跡,是雨成龍的,屋內有打鬥痕跡,可以初步斷定這裏應該是雨成龍死亡的第一現場。在小河上的竹筏上也找到了雨成龍的血跡,屍體應該是通過竹筏運到上遊去的。我們在第二個嫌犯的身上找到一把刀,與雨成龍脖頸上的刀傷相吻合,同時這把刀也是殺害許慧欣的凶器。從這點來看第二個嫌犯應該就是殺死雨成龍和許慧欣的凶手。
第二個嫌犯身上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所以還不能確定其身份。死亡時間應該距離雨成龍的死亡時間不多。他是死於槍傷,凶器就在他的手上,通過彈道分析,殺死嫌犯的子彈就是從這把槍裏發射的。嫌犯自己背對著西牆,拿槍對著自己的腦門近距離開槍。這點從子彈進入他腦袋的彈孔周邊的火藥殘留,以及從後腦射出的彈孔成噴射狀,濺在牆上的點狀血滴都可以證明。所以說第二個嫌犯應該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