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淩琪有預感,她們說的,絕對是有關冷夜逸的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她實在想不出來,又或許是她不願意去想,不敢去想。
終究是瞞不住的。深吸一口氣,安悠娜將被壓在沙發下麵的報紙拿出來,順便打開電視,反正現在肯定到處都是這條新聞,社會各界肯定都在關注著這件事的發展。將報紙扔在桌子上,然後雙手交疊,狀似慵懶地站在一旁。
報紙上麵醒目的標題晃了她的眼,眼前突然失去了焦距,透過眼眶盈盈的閃亮中,一切都變得模糊。
夜苡瞳也做好了準備,以防她因為承受不了而倒下去。
死寂,一片的死寂,拿著報紙的手隱隱顫抖,然後慢慢揪緊,看著它在手中慢慢扭曲。心裏的疼痛遠遠蓋過了悲哀,想笑,很想放聲大笑。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無知,笑自己的可悲。從中國追到法國,再從法國回到中國,最終得到的就是將自己送上他的床,然後被無情地一腳踢開,還是最後一個得到他消息的人。在報紙上大張旗鼓地宣布自己已經訂婚,即將結婚的消息。
嗬,大傻瓜,大笨蛋,大白癡。心裏悲戚地一笑,身子也跟著顫了顫。
“小心一點,心不在焉很容易出問題的。”安悠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擔心地說道。
“我沒事。”推開安悠娜的雙手,搖搖頭,表示自己沒關係。
“說不定是空穴來風,沒有親自去證實,怎麼能憑表麵就相信這些呢?八卦雜誌你又不是不了解,聞到一點點味道,就大肆渲染,誇大其詞。”夜苡瞳聲情並茂地說著,企圖讓清淩琪放心一點。
“空穴來風必定有因,如果不是得到了冷家的默許,你認為這些八卦雜誌敢大肆張揚。很明顯,這就是有人刻意而為之的效果。”清淩琪不愧是清淩琪,即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能夠冷靜地分析一件事情,理清一些頭緒來。對於夜苡瞳這句自欺欺人的話,她並不讚同。
不過,苡瞳有一點說的對,親自去證實。與其在這裏一人慢慢舔祗傷口,不如幹脆找到他,向他證實此事的真假,即使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將報紙撰得緊緊的,做了幾下深呼吸,在玄關處換上高跟鞋,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坐進車裏。
本來想一路狂飆,無奈路上車太多了,此刻正是下班高峰期。紅燈亮起,雙手不停地敲打著方向盤,不經意地一轉頭,動作登時僵住。
不知何時,綠燈亮了,後麵的車主不耐煩地一直按喇叭。聽到那些噪音,清淩琪才被驚醒,不知所措地看著路邊的咖啡店。打了方向燈,將車轉向路邊,停下來。
眼睛一瞬不瞬地透過玻璃窗看著裏麵侃侃而談的兩人。他們的動作看起來雖然不親密,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能夠影響旁人。那個女的看起來很成熟,舉手投足間帶著優雅的氣質,大波浪卷長發添加了一絲嫵媚,穿著方麵簡單大氣,落落大方。她的手裏正拿著什麼,在跟他講解似的。然後就是他修長的手指放在上麵,看起來應該是指出其中的不足。柔柔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整個畫麵看起來溫馨而迷人。看得出來,他們很有共同話題,才能談得這麼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