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少帥願意與我軍達成協議,那麼我也該通知我軍準備明天接少帥的一切用度設施,至於我,那就請少帥騰出間帳篷吧。”話語中仍是一如既往的不恭敬。
抬手就示意留成平快滾,留成平也不怒,施施然的就離開了大營,盯著那出去的身影,方淵咬牙道:“盯住他派出去的人,一定要找到馬家的所在地。”
一個暗隱迅速閃現一下,又迅速的離開的大營,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後返回稟告:“對方是高手,在大營外五裏發現了我,之後發現甩不掉後使用響箭,又折回了大營。”讓影子先退下,“原本我還想能否借機找到馬家隱藏的地點,看來馬家並不是那麼就能對付。”
劉牢之馬上接過話頭道:“隻是大帥,就這樣相信他留成平?會不會太冒險了,畢竟,畢竟我們全是騎兵,上船後幾乎沒有什麼戰鬥力,而且末將還是不相信他的話,就為了漢京那點支持?我想他們也知道到了漢京我們麵對那八萬人和他們是沒有多少討價還價的餘地,那馬家還到這裏助我們渡河?他們那個理由太牽強了。末將還是覺得不靠譜。”言語中充滿了對留成平的不相信。
一旁的肖宏基也是連連點頭:“少帥,末將也是十分不放心,畢竟明日若是渡河,末將必定率領艦隊阻擊何道泉,到時候渡江之事全在馬家身上,若是一有動作,您的安全確實是個問題,另外馬家幾乎擺明了要做董仲穎第二,和他們扯上關係真的不是很明智?”
帳中的左右手都持著反對意見,方淵到是不為所動道:“有貓膩是肯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讓我們進入漢京確實對馬家有利,但馬家確實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把我們送過元江,他們還沒有那麼不靠譜。至於到底是馬家在想什麼,我確實不知道,不過他們還沒那個膽子在船上對我下手,最多也就是下點暗手,我在船上注意一二就是的了。對了,讓士兵們換上那套銀甲,血甲還是留在戰場上吧。”
見方淵依然堅持著,兩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道了一聲喏後便出了大營。很快的,大營中除了巡邏守夜士兵的燈火外便沒了其他的的燈火。
雄雞一唱天下白,也沒睡幾個時辰,方淵便被親兵叫醒了,剛用過了早飯,留成平便不請自到,“哦,留先生來得還真是時候,我剛準備好你就來了。”
“不請自來是惡客,方少帥既然準備好了,那我也就不打算在您這裏做客了,那就請少帥跟我來吧,想必少帥您也被何道泉阻礙得已經頗為不耐了。”很是調笑的口氣,似乎這位留成平壓根沒有什麼時候正經過。
整座大營漸漸的忙碌幾分,肖宏基相對劉牢之和方淵更加忙碌,作為掩飾今日方淵渡江的佯攻主力,他必須早做準備,大營中的騎兵還在給戰馬喂食草料的時候,這支船隊已經行駛到了江心。
江心中的風不小,船上的大旗小旌都隨著漸起漸起的季風向北飄動,迎風招展而起獵獵作響船帆點綴著大江,在江心之中到是頗為雄壯。
“現在什麼時候了?”肖宏基向後問道。“將軍,剛過辰時,現在巳時。”扶著看時間的親兵立即回答。
“巳時?奇怪了,都巳時為什麼何道泉還沒率領他的那些人出現,難道他就不怕我們趁機渡江麼?”肖宏基麵對空蕩蕩的大江不由得自言自語,又等了兩刻時間,肖宏基感覺有那麼些不對了,就算你不出現,但至少也得對我進行監視吧,可這四周除了自己的船後就沒有任何的船隻了。若是早知道會這樣,不用他馬家的幫助,自己拚著些許的損失,或許在午時左右就能夠把大軍給渡過江去。